燕王别院,清雅与华贵相得益彰,我尤爱竹色的超凡脱俗,整个建筑与周围差异极大,而那碧池间的湖心亭更若水墨山水中的小块仙色之地,有种若因若离的感觉。
“弘冀哥哥,池子里的鱼比我还耐不住寒。”我指了薄冰下的红色鲤鱼,笑着与弘冀哥哥说,他只是附和我浅笑,继而领我去了一处角落,虽然看似不起眼可这地方又雅致的很,一方形态美丽的太湖石,一壁能望见湖心亭的镂空石墙。
“这株就是你宝贝过,却又忘了的。”
“我,我不是记起来了么?弘冀哥哥,它到底是什么花树?”
我提出问题的时候,眸角处掠过他略带愁思的目色,只是再看,那神色已然逝却。
“荼靡。”
“荼靡?”
我心里一怔,这株长成的禾苗居然就是荼靡,我虽不甚了解花木,但对这清高的花儿却是知晓几分。不禁侧脸,却也见弘冀哥哥看我,低下的眼睑里是我静静凝望的双眸,我再一次地疑问道:“真的是荼靡吗?”
“是,你给我提早准备了酒料。”
“我们把它搬走吧。”
“搬走?”他苦苦笑了下,继续道:“种了好久,我换了几茬儿的花匠,才让它活着。虽然不定能看到它清雅的花色,但想象一番,也是别有意境。”
“可是”
荼靡虽是花中的*,可荼靡的寓意却是悲凉,我甚至感到了一种凄凄婉婉的冷意,但若不是我当初执意把这荼靡的花种留下,现在我也看不到这干枝成长到如此。对了,我的手上还缠着红绳,秋水说,过年的时候要缠上红绳带才吉利,当时觉着挺好,便就缠上了。不知红绳能不能为这荼靡树解除魔咒,我解下了腕中的红绳走到荼靡前。
身后却是弘冀哥哥的不解:“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