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听着冷若一番言词,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少顷,道:“你在这处等我……”
刚没走出几步,便停下脚步,目光深沉的看了冷若一眼,木光移到躺在地上昏迷的不醒的阿右身上,眸底是清晰可见的担忧:“阿右没事吧?”
“不过是些普通的**而已,睡上一觉便会醒来……”至于睡多久谁知道呢。
“此言当真?”阿左目光带着质疑的看着冷若。
冷若眨了眨眸子,一脸的无辜。
阿左有些吃瘪,缓缓的迈着脚,向前移动。
冷若无语,看着阿左一步十回头的看着自己,按了按有些疼痛的脑袋。
待阿左彻底消失以后,她从衣襟里将郇玉的裸身画像取了出来,缓缓打开。
幔帐微微被风吹拂,一个万千风华集一身的美男,**着精壮的上半身,斜躺在床榻之上,眼底眉梢皆是动情时才有的风情与魅惑,不过这副画却只画到了腰腹,让见着即赞叹画图之人的工笔十分了得,能将一幅画画得如此出神入化,又不禁惋惜,这幅画只画到了一半。
冷若勾了勾唇角。
幸好只画了一半,不然都让人看了去了。
将画纸塞进衣襟中,眯着眼睛,开始休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郇玉站在窗边看着徐徐上升的朝阳。
一双原本温润入水的墨玉眸子,此刻犹如寒潭一般,光束下泛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寒意。
如柳、朝云、朝雨各领着一队的黑衣男子跪在郇玉的身后。
酒心与胖子则跪在门外,脑袋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也不知到底跪了多久,冷汗顺着他们的额角和背脊一滴滴的滑落。
“呵呵……六个时辰,整整六个时辰还没有一点夫人的消息……一群无用的废物,我要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一股恐怖宛若修罗地狱的气息,突然而至,在场的人全身都在这一刻僵硬,似是连灵魂都好像被冰冻了一般,几乎失去知觉。
“噗……噗……”一道道,接连不断的吐血声后。
屋内众人面色惨白齐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呵呵……责罚,责罚你们有用吗?滚出去继续找,不眠不休的找,直到找到夫人的为止。若是期间夫人有半点的损伤,你们……”
郇玉说道此处,众人只感觉道周身被一股恐惧的寒意所笼罩:“便用项上人头前来复命吧!”
“是!”如柳,朝雨,朝云一行人刚想领命继续去寻找冷若的下落。
郇玉抬手,示意等等。
刚进门的酒肆小二,被屋内恐怖的气场,和被郇玉这一句话,吓得面色一白,双腿抖的如筛糠一般“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差点倒在了如柳与朝雨的身上。
朝雨蹙眉,狠狠的刮了小二几个眼刀子。
小二吓得呼吸一滞,结巴道:“小……小人朱九有……有要事禀告……禀告主子……”
郇玉看向他微微蹙眉,一副你最好有事,否则你就去死的模样。
小二见此更是抖得不行。
郇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小二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废物!”
这时楼下传来一道女子清幽婉转,有些虚弱的声音:“小女温婉……受恩人冷若所托,前来酒肆中寻找一位叫郇玉的男子,有要事转告!”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青影闪过,郇玉翩然而至,出现在楼梯处。
一双墨玉眸子看着被酒肆中三位小二,拦在楼梯处,下身布满血迹,且一身狼狈的温婉,目光移到她身上穿的衣袍时,墨黑的瞳孔猛的一缩:“若儿可有什么事?”
声音临近,温婉看着眨眼间便出现在眼前的郇玉,青衣广袖,绝世无双,墨发披肩,脚踏虚空,不由的愣在当场。
“若儿可有什么事?”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令温婉一惊,瞬间回神,敛了敛面色道:“她让我告诉你,她很好,没事,让你不必担心。”
一道如爆竹破空的声音在屋内响开,便见从一楼到二楼楼梯的扶手,顿时碎成木屑。
“不必但心,很好……呵呵……她倒是挺会为我着想的。”
郇玉唇角轻勾宛如三月春风,只是从他眼中闪过的流光,却是凛然锋利之际,让人胆寒。
温婉看得心惊,不敢直视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