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恼羞成怒,张口咬上了郇玉的手指,郇玉面上吃痛,却也没有收回手,任冷若发泄。
冷若看着郇玉一副纯良相公正被欺负的样子,将他沾满津液的的手指吐了出来,别过脸:“没有就是没有……摄政王还是早些安寝吧……如今上官老儿怕是天南地北的给你去寻冷幽兰,你这新郎官若是不好好养足精神,一夜春宵,民女怕你吃不消!!!”
低低的笑声传来,郇玉将脸凑近,戏谑道:“我家娘子怨气这般大,莫不是拐着弯的说为夫没让娘子满足?嗯?”
冷若闻言脸“刷~”的一下,绯红一片,嘟哝了一声:“哪有。”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郇玉从身上推了下去,被子、枕头随之甩到了他的身上,冲着他龇了龇,恨恨的说道:“今晚睡地上!”
说罢,一把扯过被子,将脸蒙上,被下,冷若嘴角的笑意不由的荡漾开来。
“娘子当着舍得让我睡在地上?”郇玉哀怨的声音传来,冷若不用看也知晓,此时的郇玉定是眸中含着水雾,扁着嘴,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看着自己。
“自是当真,你莫不是以为我与你说着玩?”哼哼~臭男人……
无限哀怨的声音传来:“那为夫真的睡在地上了……听闻今晚夜间有雨,天气降温……娘子真的不需要人暖床吗?”
冷若面色一僵。
暖你妹。
“若是不满意睡在地板上,就滚到外面睡去。”
话落,郇玉彻底蔫了,就像是腊八月,霜打的老茄子一般,蔫的不能再蔫了。微微垂眸,死死咬住下唇,受伤般轻颤的睫羽,欲掩饰眸中的受伤之色,却适得其反,反而让人觉得更是好不可怜,唯唯诺诺的说道:“为夫愿意的!”
直看得冷若一阵心虚,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愧疚之色,少顷,开口道:“上来吧!”
话落,某个无耻的人似是得了赦令一般,眨眼之间便爬上了床,长臂一伸将冷若圈到了怀里,手也越发的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吃着豆腐。
冷若睡意顿时被驱赶,按了按有些发痛的额角,起身抱着被子,坐到了床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床板,面上尽量严肃,冲着郇玉招招手:“摄政王,来~我们好好聊聊。”
郇玉欢脱的飞奔了过去坐好,牵起冷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虽然为夫很喜欢和娘子聊天……”环视了下四周,一脸娇羞:“如此花好月圆夜,娘子与我不是理当做些有意义的事嘛~”
冷若怒,抽回自己的手,指着门道:“滚出去,立刻,马上!”
郇玉干脆无耻到底,将脸埋进了冷若的胸前,不断的蹭着豆腐:“不要,人家不要,不要不下去……”
冷若无语,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我下去……”
腰被抱住,冷若无语望天:“……这招你用过很多遍了。”
“不是我不与娘子言明……只是觉得无论我是东璃的摄政王,南宫楚忧也好,郇玉也罢,我都是深爱着你的那个人,我爱你,这不矛盾啊!”
心不由的漏了几拍。
细长的指节请抵着鼻翼掩饰着越发上扬的嘴角。
冷若:“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你的过往……”
郇玉低低一笑,将冷若抱在怀中,光洁的额头轻蹭着她的额头:“既然娘子这么好奇为夫的过往,那为夫只好从命了!”
想了想道:“至于是多久之前的事我也忘了……只记得那年初秋,父皇得了恶疾,决定在我十五岁寿辰那日,向朝臣宣布,册封我为储君……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贤,东璃也不例外,即便太子之位不是大皇兄的,也有上面其他二位皇兄继承,怎会轮到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江山万万里,对我而言皆是虚无……父皇有意立我为储君,可我的心思却不在朝堂之上。我自小向往江湖儿女无忧无虑的日子,时常想着若是哪日出了那座困人的宫墙,便去寻一处好风好水住下,随后再觅一位红颜知己,共度余生……”
他说道此处,面上的笑意更柔,眸中的深情直将人溺毙在其中。
冷若一时看的出神,修长的指节轻轻摸上郇玉的眼帘,随着她的动作,郇玉闭上了眼眸,唯有嘴角勾着柔柔的笑意。
调笑道:“听闻你弑父杀兄,挟幼弟继位,不仅把持朝纲,稳坐摄政王之位,还垂帘听政,手握兵权,日日带着恶鬼脸谱,把鬼神当做神灵让子民供奉……不知相公可有此事?”
冷若说道最后,只觉得这有关郇玉的传言,说不出的好笑。
这种鬼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这智商真是让人替他着急……
郇玉羊脂玉的指节挑起冷若的下巴,脸凑近,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冷若,莹米分色的唇角微扬,笑中说不出的邪魅:“娘子以为,为夫到底是不是这传言中凶残无度的摄政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