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何人?
东璃皇宫。
正值烈日,还是正太的小郇玉,身穿一袭雪色的劲装短衣,少了一份儒雅,多了一分英姿飒爽。他手中持着一把利剑,身形灵巧的在御花园中挥舞着。
一张嫩白犹如刚破壳鸡蛋般的小脸,被烈日蒸的红扑扑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面上,缓缓掉落,身上的那件雪色的短衣也被汗水浸湿,直让人看得一阵好不心疼。
他忽的收起剑身,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身看向身后,手撑着下巴,一副美人卧榻姿势,躺在湖边柳树下纳凉、打瞌睡的白衣男子。
绝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温怒。
只见躺在柳树下纳凉的白衣男子,眉眼狭长,面如桃瓣,身穿一袭织锦月儿白广袖衣袍,腰间别着一把拂尘,银丝般的长发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系的发带束在脑后,缕缕清风袭来,白衣男子一头银发随风扬起,更显魅惑。
——此人便是国师玄机!
让自己在烈日下练武,自己却在柳树下纳凉、打瞌睡,真真是气死人!
小郇玉越想越气恼,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宝剑往地下一扔,转身便要离去。
“教你的这套招式,你还未练完,就想偷懒。莫不是小忧儿想再尝尝为师,手中这把拂尘打屁股的滋味了?嗯?”
话落,小郇玉脚上一顿,面上“刷~”的一下绯红一片。
侧眸,偷看了一眼,身后的玄机,嘴里嘟哝着:老不死的,老怪物,等我以后变强了,我一定把挂起来,吊着打!
玄机,将小郇玉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坐起身子,双手环胸,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小郇玉,直盯到小郇玉心里发毛的时候,似笑非笑的道:“——为师这人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和爱好——这一生,唯二的癖好和爱好就是……一个是,很小心眼,很记仇!另一个是……”
说道此处,玄机慢不悠的挥着手中的拂尘,舔了舔唇,冲着小郇玉邪魅一笑:“为师很喜欢用这天蚕丝所做得拂尘,专揍那些不听师父话,还在背地里偷骂师父的不孝徒儿,从不手软!”
小郇玉闻言,面色一白,看着玄机手中那把拂尘,使劲的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后退了几步,双手无意识的抱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屁股,似是那种痛苦的滋味到至今还残留在屁股之上。
小郇玉看着玄机越来越近的身子,结巴道:“我……我没……没骂师父!”
话落,玄机将将抬起的脚一顿,看着小郇玉“哦~是吗?”
小郇玉看着玄机停下的脚步,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讪笑道:“是的……我真的没骂师父,真的没骂!”
玄机面色有些愁然:“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人在骂我!”掏了掏耳朵:“莫不是为师听错了吗?”
小郇玉闻言心中一喜。
原来这老妖怪有耳聪的毛病,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玄机将郇玉心中所说的话,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手骨攥的“咯咯~”作响。
这死小子,竟然敢骂劳资是耳聪,真是不好好揍他一顿,他真不知什么是天高地厚!
此时,郇玉正在心中暗暗的计划着,怎么圆了这谎。根本无暇抬头去看,玄机此时面上的表情。
此时的玄机,那面上真真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就差暴走了。
小郇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了,蹙起的眉头,忽的舒展开来,面上一喜,抬头去看玄机,认真道:“师父,听宫中的老御医道……”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单手背在身后,单手捋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一本正经的呼声八道道:“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会出现耳聪、耳鸣和幻听的毛病,我看像师父这种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若是到太医院找文太医好好看看,吃上一副子药,徒儿敢向师父保证,师父吉人天相,定能药到病除,绝不会留病根!”
什么叫话不说,气不生,这便是,此时的玄机面上已然黑到了可以当做墨汁用的地步,冲着小郇玉龇牙一笑,阴测测的道:“为师这病已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之前为师也去太医院找过文太医,文太医与为师说,若是想彻底根治这病,需要一味药引……不知我的乖徒儿可愿帮帮为师!”
小郇玉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墨玉眸子不解的看向玄机:“文太医所说的药引是什么,太医院容天下珍稀之药物,若是太医院也拿不出来,忧儿如何拿的出来……”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圈,身上就连一块玉佩也不曾佩戴,抬眸看向玄机:“徒儿身上并没有什么药引啊!”
玄机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郇玉的跟前,冲着郇玉阴测测的一笑:“用为师手中这拂尘狠狠凑你一顿,这便是可医为师耳聪、幻听这症的——药引!”
他说耳聪、幻听这词的时候,将发音咬得特别重。
小郇玉闻言,冲着玄机干笑了几下,连连往后退去:“师父定是说笑了……定是说笑了……”说罢,转身便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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