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空中金光一闪而过时,他并没有收手,而是食指与中指在空无一物之处,轻轻挟住一物,并静止在半空不动。
这动作从容又缓慢,却让所有人为之一愣,因他挟着东西的地方分明空无一物。
只有那宝蓝衣男子此时面孔一紧。
而圣主川景狱将目光定在他身上,不带半分客气的当着他的面,字字句句极慢还带着一丝冰冷道:“丁掌柜,销金窟的蜘蛛在壁上自行结网,本人替你顺手打扫一下,以酬谢肉包之赠,清理干净后,想必蜘蛛能长些记性,不会再随意掉到不该掉的人头上!”
说完他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绕一缠,然后五指用力一崩,虽然看着半空仍是空无一物,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被崩紧了攥在圣主手中,然后他开始缓缓的控制那空中之物,笔直的从右方的石壁开始向左移动,移动间与石壁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那是刀器击割黑岩的声音,可是半空并不见任何刀剑之类的金属,只能看到接触石壁的地方有出现打铁时迸出的火星,越划声音越大,最后密集到如点燃的炮竹芯子,随着圣主的动作,缓缓的延着右面向着左面而行。
而伴随着这道金光,上方不知何处却隐隐传来几声惨叫。
这几声叫使得宝蓝衣着的男子眼里似有一丝怒火闪了闪,但他却只能选择隐而不发,大概他万万没想到这般隐蔽也能被此人发现,理亏加之此事本就隐晦,一时站在原地没有出声辩解或阻止。
众人哪还记得刚才的美人之事,皆表情震惊恐惧的看向上方的石壁,见此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中至少有一半人脸色大变。
见气氛不对,葛老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几日辛苦赶路,圣主该到房间休息了……”他在休息两字咬字重了些,以便提醒圣主,留着性命见好就收,此地凶险,外面又风大沙多,实在不易多招惹事端。
罗溪玉也拽了拽他衣袖,虽然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但那个宝蓝男脸色铁青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本就在这里租住,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善地,但关系太僵总不是好事,何况还在住上三日……
半晌后,圣主才一抖手,将已然断裂,瞬间软下来的一根蜘蛛线随手嫌脏的扔到了地上,不再看众人一眼,才复又向石门走去,而此时他的手已将罗溪玉牢牢的拉到身侧,其维护之意不言自知。
人刚一走,刚才直冒金光的石壁,便开始往下渗透下血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同一道下着血雨的屏障。
而让众人更为胆寒的是,地上那团看不见的东西竟然是传说中的银蛛丝,在空中无风无感无音无味无色,有如空气,这东西还十分坚韧,乃是最让人防不胜防偷袭最好的武器,现在已轻易弄不到此丝,只有这物在手,要取人性命简直轻而易举,这怎么能不让众人惊慌莫名。
毕竟这东西刚刚就在自己头顶上!
而刚才那个黑袍人居然敢徒手去抓,不怕被其直接割开整只手臂,反而化丝为刃,割开石壁重伤持丝之人,在场所有人还没有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这杀人的东西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如瞎眼般不识,几桌人有一半当即震怒起来,愤怒的看向宝蓝衣着的男子。
一个光头矮汉阴阳怪气“啪”的将筷子一摔,看向他道:“丁帮主啊丁帮主,我施文鸿自问没得罪过你,来销金窟冲的就是当年与你兄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