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说：“蝶儿，你去给她们散发金银，让他们离去，在楼下的池塘里，有一条暗道，通往瀑布的山脚下，不会有人发现的。蝶儿，你们也走。”

蝶儿急忙过来，“少爷，我不走，我从小跟着少爷，生死不离。”

风无痕笑笑，“好吧，那你去安排她们离去吧。”

蝶儿点头离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冷月和风无痕两个人。冷月躺上床，搂住风无痕。

“地狱的生活不知道好不好？”风无痕问。

“只有世上的人过的不好逃往地狱，从没见地狱的人过的不好逃来世上，想来应该不错吧。”

风无痕笑了，“月，……”他张张口，没有说什么。

冷月搂紧了他。

他的身子发凉，“冷吗？”他问。

风无痕摇摇头，偎在他怀中，他浑身无力，软绵绵，知觉也迟钝了，但脑子还清醒，“是我连累了你！”

“是我欠你，今生不能偿还，来生等我。……忽然感觉到人生如此难料，早知道，我们就不应该离开尘香园……”他鼻子发酸，努力克制住自己。

“乖，”风无痕笑，“让眼泪流出来。”

冷月止不住泪，贴着他的脸，让热泪滋润他的脸庞。

“月，你也去吧……我想睡一会。”

冷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去煮碗你最喜欢的汤。”他转身走了。

风无痕看着他，眼睛模糊了，他别无选择，他现在已经是个累赘，没有他，他和蝶儿也许能走掉，有了他，一定走不掉。他只有这一个机会，一会儿，冷月就会回来，然后，他们会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刻。

他摸摸发簪，冷月送他的那只红玉簪，他不想让它沾染上自己的血，会让冷月心痛的。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慢握紧，最后看一眼他的背影，闭上双眼。

死神向他走近……

“阿风！”一声霹雳，震落了他手中的刀，他睁开眼睛。

冷月走到门口，突然回转了身。他已经站在他眼前了，脸色刷白。

“啪！”一掌重重打在他脸上。

他的眼泪溢出眼眶。这一掌好重，他感觉到血流出口角，那是清如水的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抓住她的手，把他搂在怀里。

他狠狠打他：“你傻了！”

“……是我不好……”

冷月，风无痕，蝶儿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默默。

冷月为风无痕用功疗伤，用内力太过，吐了一大口血，亏得内功好，没什么大碍。

刚要躺下休息一会，就听得一阵人马嘈杂声。

“怎么这么快？！”冷月不由得吃惊。

风无痕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