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瑾以为他嘴硬,不服气的哼笑,我们朋友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为谁心烦意乱过,别人多瞧一眼你就看紧的跟什么似的,你敢说你不是喜欢了她。
笑话。叶南容一口反驳,他怎么会喜欢沈凝烟,她就像弱不禁风菟丝花,粘人又爱作娇,举手投足宛如妖精叶南容越想,心里的烦闷越浓。
总之她与他期待中的妻子截然不同,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高怀瑾没回话,而是把头一歪,皱着眉问:你既不是要跟你那表妹扯清关系,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瞪直眼睛去看闷头喝酒的叶南容,你不会是,你可想清楚啊!
已经很清楚。叶南容扯了扯嘴角。
你这样子要是清楚,我就敢把眼睛摘出来。
你什么意思。
高怀瑾一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真如你说的一点不在意,那在这戒酒消愁个什么劲儿。
叶南容握紧手里的酒杯,反驳的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岂止烦闷,酒水一杯杯下肚,非但没有让他纾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和陆云霁不对付,难道不是因为嫉妒他与你夫人是旧相识?高怀瑾慢悠悠道。嫉妒这两个字在叶南容听来简直离谱到可笑,他睇向高怀瑾,你吃错药了?
他怎么可能会嫉妒,他又为何要嫉妒,嫉妒陆云霁才是妻子心中之人,嫉妒她的似水柔情,其实不仅仅是对他,叶南容嘴角抿紧的凌厉至极。
如此情绪外露,还敢说不喜欢,高怀瑾心下哼笑,又改了个问法,若是你表妹,跟你说遇见了心意相通的人,你是什么心情。
叶南容先是拧紧眉心,可转念之后,若表妹真的能寻得与她心意相通,托付终生的人,他会为她高兴,甚至,他有种莫名松一口气的感觉。
叶南容低压着眉眼,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和难看,高怀瑾问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他是想说他对只表妹是责任,对妻子才是喜欢。
这等于亲手推翻他之前十多年的准则和自以为是,对着明明不是他所求的人动心沉沦,甚至嫉妒,这让他觉得自己可笑,而这个人心中另有所属,他更如同一个笑话。
他视线冰冷的瞥向高怀瑾,你何时这般聒噪了。
成,我聒噪。高怀瑾同样没好脸的点头,我最后说一句,你最好想清楚,别等倒时后悔,多余让我看笑话。
后悔二字如锁链紧箍着叶南容的心脏,他握紧双拳,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