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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并未走远,架着马车站在远处等着两位主子。
见人回来了,一手一个汤婆子递过去。
沈清昀道了谢,掀开车帘,一股冷香迎面扑来,马车边沿处有一小桌案,上面摆着一束红梅。
沈清昀微微一愣,扭头问师爷,“刚刚可有人来过?”
师爷眼底一片茫然,“老奴一直守在此处,不曾见过。”
沈清昀失落垂眼,扭头上了马车,最终将那束红梅拢进了怀里。
他笼着梅枝,思绪飞远,仿佛有人在轻吟着那些想念与不舍。
“……欲诉闲愁无说处。几过莺帘,听得间关语。昨夜月明香暗度。相思忽到梅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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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东西送去了。”
“我们远远瞧了一眼,公子如今被照顾的很好,世子放心--”
凌霄煜站在雪中,听到有人来报,想着那人的音容笑貌,轻轻地闭了下眼。
魏铜站在凌霄煜身侧,心里不太好受,“世子担心,怎么不自己见一见?这里离杭江又不是很远。”
“没必要。”凌霄煜回首,“事情查的如何了?”
魏铜立刻敛了神色,“已经查清楚了,西行三十里的盐村,派去打探的人已经做好了部署,只等世子下令。”
凌霄煜背负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我知道了。”
直到人退下,他才将眸光落在那刚摘回来的红梅上面。
他捏着那梅枝,想着魏铜的话,忽然喃声说道:“沈怀洲,你听到魏铜的话了么?他问我,为什么不去见你?”
“他不知道,你该是知道的吧!”他捏了片花瓣,揉在掌心,如同在捏着某人的耳垂,“不去见你,不是因为不想见,而是怕见到了,便会忍不住将你捉回来,让你从此以后,一步也不能离开。”
“沈怀洲,你知道么……”
当日他要去找人,被无离拦下。
无离知道三言两语没法打消他的疑心,索性对他讲了实话。
“他将那蛊毒渡过去就是为了让你不受钳制,如今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即便你本事再大,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算计,这次的事情就是个例子。”无离说:“现今有松香凝脂,他性命无虞,只是会受些罪,你该明白,一味的莽撞行事只会让他更加难做。”
“他是昌国人,你可曾想他走了之后会如何?现今风言风语传得如此难听,你不在乎,他也不在乎吗?你孑然一身,他却有父母家人,就算他不在乎,可先叛家后叛国的罪名担在身上,你是想将他置于何地?”无离字字诛心,让他有口难辨。
“真想救他,就尽快取得景帝信任,将幼蛊拿回来才是顶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