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到何处?”
“崖洲。”
谢辞愣了足有三息仍不敢相信:“陛下竟动怒至此...计宁现在何处?”
“琢州大牢,但.....不能见,哎小谢将军!”
后面的话听都没听谢辞就跑了,与李徐几人火速赶往琢州大牢。
但到了大牢压根进都不让进,几番口舌看守之人都不松口。
“信不信我现在就斩了你!”
“小人也是按规矩办事,若流放的官员出了问题,小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呐。”
李徐拉住已有些失了理智的谢辞上前道:“出什么事有我担着,我们不会逗留太久。”
看守的官兵扑通跪下来:“请五殿下恕罪谅解,小人按章办事,实在无法放二位贵人进去,二位今天进去,小的明天就没命了。”
“你!咳咳咳咳!”
李徐把谢辞拦回来帮着顺顺气。
“好些吗?阿辞,按规矩是不可以进去,所以跟底下人说再多也没用,我会让廖宁去找此次总领之人,我们先回驿馆让大夫瞧瞧,放心,肯定能见到。”
没别的办法,谢辞只能同意先回驿馆,到了驿馆急得火上房,根本没心思看什么大夫。
“不看大夫也先将退热的药喝了。”
谢辞接过药碗两口喝净放回桌上,甚至无法安定坐下:“你知道陛下要将计昭明流放何处吗?”
“听到了,崖洲。”
“那里偏远到书信都寄不出,酷暑难耐时有饥荒,四面环海常有天灾如何能去!无心之失陛下怎么能罚的这么重!”
“阿辞。”李徐蹙起眉,“你冷静些,这是在外面,当心隔墙有耳。”
“怎么冷静啊,你想想,计昭明,计昭明啊,最养尊处优,让他去崖洲,他还能活着回来吗?再加计夫人有孕在身。”
李徐叹息一声,眉宇略带愁色:“我已经让步,为何三皇兄偏偏不能放过。”
“你说是寰王向陛下告发了那细作舞姬是跟着计昭明去皇城的?”
李徐摇摇头:“不确定,但他是幕后主使,你不说我不说,除了他谁还知道真相?”
知道此事的人,他、李徐、计昭明都不可能说,除了寰王的确再无其他人,谢辞愤而将药碗拨到地上。
“计昭明的娘子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啊!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卑鄙无耻!”
李徐面露愧疚:“对不住,若不是我真的起了争权之心,计宁也不会遭受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