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跟他博弈的人耍得团团转。
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入局。
“那不得了了。”
封宿嗤笑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审讯还没开始呢,殷寒似就输了。”
秦妄神情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两个人一眼。
他们对这场审讯的态度,很奇怪。
此刻,审讯室内。
“听说夜先生是学心理的,那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谈判,谁会胜出呢?”
殷寒似能听见身后观察室里的对话,所以这次审讯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才能在最少的损失内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尽管两人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夜棠还是将这位指挥官警惕冰冷的眼神,以及周身凌厉的气势,一览无余。
“原来你觉得我们是在谈判吗?”
夜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他无奈摇了摇头,雾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又彬彬有礼的怜悯和同情。
“不要说笑了指挥官大人,你见过有谁是在这样的处境里谈判的吗?”
夜棠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监控,褪去玩笑神色眸光冰冷而讽刺,毫不掩饰地落在殷寒似身上,“如果我们现在是在谈判,那么不好意思指挥官大人,你已经输了。”
从殷寒似坐下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将主动权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殷寒似的身形不可避免一僵,额角因为情绪波动而抽动,但好歹是稳坐安全大厦指挥官多年的人,表情管理能力还是有的。
他强迫自己从夜棠的逻辑思维中脱离出来,给自己的心理竖立起一道坚实的防线,冷静严肃地说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下面请夜先生回答与本案相关的问题。”
夜棠长睫敛下,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随后勾起唇,无所谓地点头:“好,指挥官大人请问。”
这个神情冰冷的美人终于又恢复了慵懒。
殷寒似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花缘,就因为她偷了你的东西吗?”
夜棠兴致缺缺,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回答甚至没有犹豫,“花缘是不是我杀的,我想你们心里很清楚,而诬蔑我的代价,你们也承受不了。”
强烈的冒犯感让殷寒似蹙起了眉,但他依旧不相信夜棠无懈可击,“可是经过我们调查的所有证据表明,花缘就是你杀的。”
“证据?”
夜棠都懒得做讥嘲的表情,他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抓我,还非要整个证据出来安慰我一下?”
殷寒似:“……”
这是指挥官大人三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被这样嘲讽,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审问这种事他就让兰执来了,也不至于弄得个不上不下的难堪境地,他指挥官的脸都快要丢完了。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感情最复杂的动物,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夜棠百无聊赖地将一缕长发圈在手指上,淡淡道:“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的,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问题是你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夜棠真的很不喜欢和殷寒似这种人交涉,说话藏一半掖一半的费心还费力,一点也没有逗秦妄的时候有意思。
夜棠抬眸去看殷寒似身后的单透玻璃,秦妄应该就坐在那里面,说不定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夜棠垂眸勾唇,突然想起来什么有意思的事,薄唇微张,无声吐出几个字。
单透玻璃后,清楚地看见夜棠说话的内容的秦妄身形微僵,随即掩唇将头偏向了一边。
如果离得近些,就能看见他的喉结极其克制地滚动了一下。
夜棠说的是:秦妄,我好想和你接吻。
殷寒似这次没直接表明态度
', '')(',而是思考了一番夜棠的话,才谨慎地问道:“那么夜先生,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