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安小楼已经连续吞了四块桂花糕,一直吃到肚皮鼓鼓了才罢休,末了,他满足的抹抹嘴,叹息道:“人生若是能够日日如此,夫复何求?”
“哼,你就这点出息么?”一个清冷的声音自树上传来,安小楼已经习惯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声音,他不用张望也知道是玉玲珑。
“嘿,玲珑姐姐,你怎么敢在这里出现?不怕给人看到么?”安小楼嘻嘻笑着说道。
“头上的伤势如何了?”玉玲珑没有从树上跃下来,只是远远的丢了个瓷瓶子给安小楼,“接好了,这里是上好的云南白药,对付你那种皮肉之伤十分奏效,不要到时候做一个缠了纱布的新郎官。”
安小楼稳稳的接住了玉玲珑丢下来的东西,笑嘻嘻的打开来闻了闻,又盖上,他扬着手里的瓶子对玉玲珑说道:“谢啦!”
“谢我作甚?我欠你的。”玉玲珑没好气的说道,“你六月初六要成亲,我今日里来是特地相告,六月初十必须跟我走,不要吃惊也不要抗拒,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的,初十已经是我为你求来的最后期限了。”
“什么?”安小楼吃惊的张大嘴巴,他一直以为至少还要在这里呆足三个月的,“不是三个月时间么?”
“我说三个月便是三个月了么?”玉玲珑冷冷笑道,“好笑。若是我说了算是,我才不要管你呢!”
玉玲珑的话让安小楼原本怡然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沮丧,他一屁股坐在了石桌子上,机械的摩挲着手里的药瓶,不知道该怎样消化掉这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更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三好和史玉婷。
即便是藏身在枝叶茂密的树上,玉玲珑也足可以看清楚树下人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
“怎么?舍不得新婚的娇妻?”玉玲珑的口吻充满了戏谑,她总是用这样的口吻与安小楼说话,总让安小楼有一种欠她几百吊钱的错觉。
安小楼恼怒的挠了挠头皮,两天没洗头了,油性发质的他头皮发痒,而此刻他心里的烦躁更是盖过了发痒的头皮,他懊恼的低吼一声,说道:“凭什么啊?”
“凭什么?”玉玲珑轻笑一声,“凭你是樊铮!”
“可你知道我不是!”安小楼怒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玉玲珑反唇相讥。
安小楼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是啊,他究竟是谁呢?关于这一点,他自己心里甚至都不太清楚。
“你对王爷来说,是极重要的一个人,关于这一点,你要记住了。”似乎是觉得有些过分了,玉玲珑的语气有些缓和了,但说的仍旧是让安小楼极为郁闷的话,“还有一点,比那个更重要,那就是,无论是谁,若是惹了王爷不痛快,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实实在在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安小楼愤懑的想着。
啪嗒!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正落到了安小楼的脚边,他动也不动,只是拿眼瞟着,那是一块木头雕刻成的牌子,整块牌子的边缘圆润无刺,看起来年代已久了。
“这是我赠与你的新婚礼物,你收好了。”玉玲珑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手里有这块牌子,只要你找得到当地七绝门的人,便可以寻求帮助,任何帮助。”
“七绝门?”安小楼诧异道,“江湖门派?”
“我的师承门派。”玉玲珑说道,“记住了,六月初十!你就趁这几天好好跟你的娇妻们团聚一下吧,我走了。”
枝叶间一阵婆娑,安小楼便看到一抹淡淡的影子迎着月亮飞去了。
“这家伙,高来高去的,把我这里当什么了?”安小楼弯腰捡起牌子,拿在手里端详着,牌子上还有微微的余温,上面刻着的东西已经模糊不清了,没有字迹,只有图画,究竟是现代派的还是印象派的,安小楼也搞不懂,不过他知道玉玲珑是不会随便唬人的,收好这东西,没准以后就有大用处。
安小楼站起身来,迎着月亮长叹一口气,六月初十,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