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他忌惮?”安小楼更迷糊了,“他不是你的手下吗?他不是那个老头的手下吗?”
“嘘……”史云龙似乎很不希望听到安小楼说起关于那个老头的话,他将食指戳到自己的嘴上,神秘兮兮的说道,“万堂主,是他们的人……”
“他们?”安小楼听到这里,算是有几分明白了,原来史云龙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完全是在利用史玉婷,想到这里,安小楼有些愤怒了,出离的愤怒,“老史,你究竟怕那个老头些什么?”
“……”史云龙望着安小楼,不说话了,他的眼睛开始红起来,忽然又抱着安小楼的胳膊,哭诉道,“小楼哇,我这个帮主做的苦啊!”
一声苦诉完,史云龙便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个漕帮的帮主,一个身为江南首富的人,就这样在小小的一间酒馆里,当着安小楼的面哭了起来,如同受了委屈,憋屈多时的孩子一般。
安小楼拍着史云龙的背,安抚着他,也不说话,他知道此时此刻让史云龙哭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一个人心里压力大了,总得找个发泄口,否则日久天长,定会憋出内伤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史云龙才止住了声音,其实这半天,他多数都是在干打雷不下雨,但是心里却舒服多了,他抬起头来,望着安小楼,很是认真的说道:“小楼,所以你带玉婷走吧,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吧!”
安小楼摇摇头,对史云龙说道:“没必要走,背井离乡的做什么呢?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包在我身上了!”安小楼这句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让史云龙听起来心里多了几许安慰,但是安小楼心里却开始烦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手会使出什么手段,一切都只能见机行事了。
自从史云龙跟着安小楼离开了衙门,史玉婷和童三好两个就在屋里如坐针毡了。
在某些方面,史玉婷是比不上三好的,至少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显得慌乱,至少比三好要慌乱许多,一整个晚上不住的扯着三好的衣袖问:“姐姐,你说安郎和爹爹去了哪里?”
“妹妹别急,仔细伤了身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三好一边要焦心,一边又要安抚史玉婷,“安大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他是不会做出什么没有分寸的事来的。”
“这我知道的,我是担心爹爹呀,他的脾气火爆,万一……”史玉婷说不下去了,只是那双玉手把三好的衣袖揪得更紧了。
史玉婷的话正切中了三好的心思,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担忧的,只是她不说出口罢了,现在史玉婷说出来了,她咯噔一下,心里暗暗想道:“安大哥啊安大哥,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回到我身边来呀!”虽然心里这样担忧着,可是嘴巴上仍旧要说:“妹妹,安大哥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呢,不妨事的,他本事大着呢!”
安小楼曾经对童三好吹嘘过自己的跆拳道,三好自然不晓得什么是跆拳道,但是一个拳字听在她耳朵里,便下意识的认为安小楼是有功夫的人,既然是有功夫的人,多少应该会自保吧?三好心里忐忑的想着,她希望什么事都不要发生,尤其不要发生在她的安大哥身上。
就在童三好和史玉婷两个在后衙如坐针毡时,外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开门!”这是安小楼在叫唤,他好容易把喝成一摊烂泥的史云龙给拖拽回来,现在整个人已经累的虚脱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三好和史玉婷焦急的出现在门口,一看到安小楼,这才如释重负,三好忙帮着安小楼把沉重僵硬的史云龙扶进了书房,没办法,史玉婷和童三好睡在客房,史云龙只好屈尊睡在书房的榻上了。
“安郎,爹爹怎么了?”安顿好史云龙以后,童三好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安小楼的手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