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只觉浑身一滞,而后便又被奔涌的热浪猛烈反扑,他将兰殊压在门上,再次吻了上去。
实在是,都憋太久了。
直至擦枪走火到下一秒就收不住,欲望迷蒙双眼,理智的弦将断未断,两人才终于堪堪将唇舌分离。
兰殊的声音带着难耐的低哑:“走,走吗?”
江遇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急,还有时间。”他直起身,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先吃早饭。”
兰殊一愣,“你还做了早饭啊。”
“嗯,”江遇给兰殊摆好拖鞋,又牵他来到饭厅:“知道你没空吃。”
加了培根、鸡蛋和西红柿的三明治,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兰殊原本没觉得饿,此刻却好像刚跑完2千米,肚子空得咕隆响。
江遇已经吃过了,他坐到大快朵颐的恋人身旁,用平板处理尚未收尾的工作。
等兰殊吃完,江遇把牛奶杯洗干净晾好,两人这才提上行李包出门。
金融街距离首都机场挺远,开车近一个小时,兰殊刚要拉驾驶位的门就被江遇拦下:“我来开吧。”
兰殊乐:“说好了我送你,你来开像什么话。”
江遇只道:“我开过去,你路上好好睡会儿,这样回程开车我也能放心点。”
确实,靠肾上腺素顶上去的精气神总免不了在某个瞬间被猛地抽干。于是兰殊没再争,一边转去副驾驶侧,一边挺不好意思:“我这小途观江大律师开得惯么?”
江遇笑而不答,只熟练地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开了出去。
确认关系后再次同乘,兰殊想起自己当初是如何在车里口不择言地泄露心迹,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想逼仄的车厢冷场,于是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话题。然而没想几秒,他眼皮一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