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店暂坐,那些人围着江重雪和周梨说话,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
“这么说,”江重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秦桧已经逃出了大宋地界,去了金国。”
这些人压根没提轿子上坐着的可能不是秦桧,那是楚墨白说的,江重雪与楚墨白有仇,况且楚墨白的话怎么能信,所以便都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恶,”咒骂声叠起,“就差这么一步,竟让这恶贼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了。”
有人皱眉:“这下糟了,秦桧一旦逃出了大宋地界,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如何是好?”
没人吭声。
片刻,江重雪慢慢站了起来,众人都看着他,他面色清冷得很,唇角含了邪异至极的冷笑:“那又怎么样?”
那些人紧张地盯着他。
江重雪乍冷的脸把从窗外不断扑进来的热气都冻僵:“秦桧既然逃去了金国,那就去金国杀他。他去哪儿,便去哪儿杀他。天下之大,难道还有去不得的地方么。”
他低下头:“阿梨,我们走。”
周梨淡淡道:“好。”
拾了桌上的剑,两人一同出了客栈。
先把叶水的尸体收敛了,寻了辆马车,带上叶水之后,两人再度上路。
他们也没说要去何处,众人追在他们身后,只见马车绝尘而去。
“这个江重雪,性子忒冷了些,”等江重雪走后,他们才敢发表意见,“比之谢天枢,实在有些不如。”
身边一人嗤笑:“说的好像你见过谢天枢一样。”
“我是见过,不行么,”那人说话很有底气,好似是真见过,“谢天枢看上去清雅周正,没想到收个徒弟,竟然这么……邪。”
“听说这个江重雪是昔年金刀堂的后人。”
“江北门派的人?怪不得邪。”
“江大侠北上抗金,和岳将军并肩作战,如此大义,你做得到么,你又做得到么。”
“没错,你们看那楚墨白,虽是正派出身,却成梅影走狗,可见这正邪难分,正非正,邪非邪,邪也不一定就不正嘛。”
那些人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就往外走。
客店老板哎哟喂一声,追出去喊道:“客官,你们还没给钱哪!”
这些人,在他的客店里挤了这么多天,把他的桌椅板凳都挤破了好几张不说,不会还想赖账吧。
老板正要同伙计追上去,伙计不敢,这些人拿刀拿剑,生恐被他们砍死。
老板也畏惧,可钱收不回来,他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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