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这比流金刀法更上一层楼,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梨四年来不知和江重雪切磋了多少次,对流金刀法可谓熟门熟路。
江重雪死死盯住这黑衣人,脸色越来越沉,但是眼睛越来越亮,要在他身上扎出洞来。
他紧紧捏住金错刀,心头震动波及全身,眼睛里爆出血红,嘴巴里低语:“千错刀法,千错刀法……你是什么人!”
最后一句声嘶力竭地从他嗓子里吼出。
千错刀法。千错万错,刀法无错。
江重雪夺身上前,一臂拦开了周梨,独自与黑衣人交手。
金错刀光芒乍现,让漆黑的夜色也为之亮了一亮。江重雪用的自然是流金刀法,以流金对千错,就像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人站到了一起,彼此对视,内在流着一样的血。
黑衣人很快也露出了惊讶,原先每一招都是下了死手的,而后慢慢开始收敛了杀气,点到即止地试探。
这边的江重雪亦如是,一场酣斗转变成了喂招,随即黑衣人步法轻盈地后退站定,习惯性地将刀往肩上一抗,那个动作让江重雪的眼睛直了直。
终于,对方慢吞吞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使我金刀堂的流金刀法,你是谁?”
江重雪的眼眶霎时热了,满面惊喜交杂,又微微茫然,好像眼前一切太过荒唐,太过无稽,让人难以置信。
一个人纵使千变万化,纵使藏住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身,纵使皮肉皆毁毛发不附,但只要嗓子不坏,声音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所以他开口的一刹,江重雪已将他认出。那是一个纵使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都绝不会忘记的声音之一。
江重雪勉强定了定心神,但压不住心胸里的惊涛骇浪,哑声道:“你何不看一看我,或者,让我看一看你?”
那人莫名其妙被激怒,抬起手,一刀刺过来。
江重雪没躲,肩膀实打实地挨了这一下,一团血花渗出,濡湿了一大片前襟。这一刀很普通,任谁都能躲过,那人像没料到,微微一愣。
“重雪哥哥!”周梨一急,赶紧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却换来对面的黑衣人惊觉地抬头,动作幅度大了,总算透出了一点黑袍下的脸,只是一个瘦削尖锐的下巴,肤色貌似十分苍白。
他猛地靠近过来,阴冷气息一并送至,身上伴随古怪的腥味,“你叫他什么?”
周梨咬牙瞧了瞧他,又回头瞧了瞧江重雪非人一般的苍白面色,终于道:“江重雪,他叫江重雪。”
黑衣人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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