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见郑舒悦依然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脸上笑容微微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是有事,不过是找青青妹妹有事。”
那神情,就像在说:您该干嘛干嘛去,赶紧回避。
郑舒悦从小就没怕过谁,自然不会给一个庶出的嫂子多大面子,假装不懂她的意思,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何氏心里生气,也没办法,郑舒悦可是老定国的唯一嫡出血脉,还是锦阳郡主,她就有气也得咽下去。
转而看向白青青道:“青青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青青自然不同意,蹙眉道:“有话在这里说吧。”
何氏眸底闪过一抹寒光,在郑舒悦跟前她自认低人一等就是了,这个外室生的贱货凭什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但她有求于人,还是把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是赵夫人想找你看病,病情有些羞于出口,不方便让旁人听。”
这个时代因为男女有别,妇人讳疾忌医的事情很常见,而白青青这个女大夫,成了夫人们不二的选择。
白青青是个医德很高的大夫,一听与病人和病情有关,当下就放下了戒备,但还是没同意跟何氏走,淡淡道:“让赵夫人去医馆吧,现在我不方便。”
赵是大姓,朝廷里姓赵的官员有不少,白青青也没多想。
何氏不好意思的道:“咱们京城的习俗,除非逼不得已,正月里没有去医馆药铺的,不吉利。可是,赵夫人的病确实是拖不得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正月里的医馆和药铺一般开门营业的不多,白青青因为孩子小,夏鹤霖就让她出了正月再去医馆。
于是,白青青就同意和何氏走一趟。
拜托郑舒悦帮忙看着孩子和丫鬟们,跟着何氏进了一处小院,进了屋门一看,所谓的赵夫人,竟然是前夫李树杰的丈母娘,赵银丰的夫人。
赵颖儿和徐静宣合谋七皇子绑架秋菊的儿子后,两人都被弄死在京兆尹的大牢里了。
虽说这事儿与白青青没关系,但赵颖儿与上官若离结怨的根儿是在她这里呢。所以说两家有仇,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