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嫉妒杀掉了叶汀舟,又因为怕比不过死去的白月光所以伪装正人君子,事前吃药唯恐落了下风。因为过量的独占欲和排他性让他患得患失,从前无可改变,可未来绝无可能让他人染指分毫。
可是她说不是,她说与叶汀舟是假的,这样大的惊喜从天而降,几乎要砸晕了他。
可是与此同时,他反应过来自己错杀了叶汀舟。
赵忱临凝视着榻上那张芙蓉美人面,目光微熠——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叶汀舟的死是出自他手。
他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的那一天。
第97章
嵇令颐入睡时累极,只依稀记得赵忱临似乎与她说了几句什么话,而后在她昏昏沉沉即将睡过去之前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这一觉却睡的不太安稳,只因梦里居然被人千里追杀,幸亏有赵忱临左右护卫才免于一死,可两人即将要逃脱前他寒毒再次发作,这次不管她如何施针用药都不起效,生生看着他脉象一点点细弱下去,游于悬丝。
她猛地惊醒,心跳快到反胃恶心,惊悸不已。
赵忱临几乎在她惊醒的同一时间就睁开了眼,他素来警觉,曾对她邀功说夜里都是他在为她盖上挣开的被衾,只是那时候她强行为自己的睡相挽尊,嘴硬得很。
“怎么了?”他原本抱着她一同挤在一床被衾里,见她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便往下挪了挪,让两人的脑袋贴在一起,视线平齐,腿便露在了外头。
嵇令颐余惊未消,红着眼睛将梦里的事说了一通,最后还补了一句要不找个人算一卦,她记得蔺清昼就会摇卦推演。
赵忱临这人神鬼不忌,大清早听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也不生气,反而越听越意犹未尽的样子,最后居然徐徐笑开,眼底漾起涟漪,如春水拂开的湖面。
他摸了摸她潮湿的眼睛,心旷神怡地翘起唇角问她:“颦颦心疼我?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他昨夜卖了一通惨后好像触动了她的心弦,于是后半场嵇令颐几乎是百依百顺,予取予求,还会勾着人的脖子迷迷蒙蒙叫哥哥,他彻底失控,几乎是连哄带骗地拉着她通了个宵,现在简直是神清气爽,餍足非常。
没想到她才睡下没多时就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跟他说让他不要死,他惊喜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他的珍惜,更欢喜她为他流的眼泪。
他想,她昨夜的眼泪有昨夜的滋味,清晨的眼泪又是另一种心潮澎湃……弄哭她虽然不上台面,可却能满足他不可与人诉说的低|俗私欲。
他温声细语地哄她,嵇令颐在最初的惊吓后也慢慢平复下了情绪,赵忱临对她说自己不会死,这不是还好好地在她面前吗?
说完这句话他还握着她的手往他小腹成块的肌肉上摸了摸,淡定地跟她说:“活的,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