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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的存在不能被发现。”
所以他最好一事无成,寂寂无名,不要被看到,不要被听闻。
这理由鹤云栎也想到过,但还不足以说服他:“可师祖的做法会不会太过了?师父的血脉纯度并不高。纵使被发现,后果也不会严重,犯不着让师父为此赔上修途和未来啊。”
看来弟子还是没有完全明白。
也是,他的情况极为特殊,一般人又怎能想到呢。
若是过去,应岁与会就着鹤云栎的话糊弄过去,但那是对弟子的态度,弟子没必要知晓师父的全部。而现在,鹤云栎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伴侣。
何况,他已经将弟子抱在怀中了,不用担心人被吓跑,再多说一点也没关系。
“不。”他严肃否定了道,“为师的血脉纯度很高。比谢卿眠的朱雀血脉纯度还高不少。”
谢掌印已是半人半朱雀,血统纯度极高。师父却自称血脉纯度比他高很多。这是在暗示,他的生身父母有一方是纯血?
据鹤云栎所知,近七百年来的龙胤纯血只有一人。
师父是暴君龙殃的儿子?
可这样一来,师父与娘娘的关系怎么解释?修界第一人难道和举世皆敌的龙胤暴君有一段过去吗?不可能吧。
这个问题又更深入了。鹤云栎不敢轻易发问,而且他答应过师父,不问和娘娘有关的任何问题。
他转而关心起其他在意的方面:“可师父的特征——”
“或许是因为天生残缺,为师生下来时是正常的人类婴儿模样。后来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血脉特征。”
在龙胤一族中,会被当做怪胎处死的特殊情况,反倒帮助他在人族中活了下来。
鹤云栎想到了在书库里看到的那份邸报。
难道,上面说的事是真的?而刀修叶铎抱着的婴儿莫非就是——
“师父认识叶铎吗?”
“不认识。”应岁与否认得飞快。
但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否定太拙劣,改口:“这件事等为师做好准备再和你说,好吗?”
那个真相,他还需要更多的安全感才敢说。
“嗯。”鹤云栎又补了一句,“不说也没有关系。”
他关心师父的过去和现在,但不包括出生前的事,那些恩怨与师父无关。何况就在方才,他已经从应岁与的坦诚中确认了足够的爱意。
他带着歉意坦白:“弟子套了大师伯的话,这才知道了师父和师祖间的事。包括您下山的真相。”
应岁与明白他在顾虑自己的感受,转移话题:“能套出来这些信息,是徒儿的本事,用不着觉得自己犯了错。”
“抱歉。”鹤云栎想出口的歉意,被他提前说了出来,“这些事情本该从为师这里知道的。”
只是有些事他不知道怎么提。
少时的他太过不懂事,也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