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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这样认为。师父不是坏人!”
而且,那样,怎么能叫好命?
顾决云无奈:“还没说什么重话呢。就开始维护了。”
“没有。”鹤云栎弱弱反驳。
不过三师伯能说出这种话,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清楚师父的身世?
聊得高兴,顾决云一口气没续上,咳了起来。
鹤云栎给他顺好气:“三师伯好好休息罢,我先去给你熬水。另外,小师弟也担心你得紧。要不要给他录个传讯?”
顾决云摆手:“先给他带个信儿就行了,传讯等我有精神些再说。”
他现在的声音有气无力,让那小魔王听了不知道还要脑补出些什么。
“好。”
……
给顾决云熬好第一副药水后,鹤云栎将盯着他喝药
的事交托给了陆长见,自己则借着取药材的名义,抽空回了一趟倚松庭。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担心师父。
方进庭院,便看见应岁与坐在回廊的台阶上,道袍宽大的下摆在过道上铺开。
怎么在这儿坐着?
师父不是一向爱干净的吗?
他走过去,关心:“师父怎么不去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他还抽空打了几个盹儿,但应岁与可是一直在思索药方。
直到鹤云栎走到面前,应岁与才有动静,他抬起靠在廊柱上的脑袋,灵透的双眸罕见地因疲惫产生了几分迟钝和茫然。
“为师打盹了?”他扶着廊柱缓缓站起来,“还说在这里透透气的。”
他刚迈出一步,便往下栽去。
鹤云栎忙接住他。
结实的身躯重重落入怀中,将他带得踉跄。
这一碰仿佛抱住了冰块。
怀里的应岁与脸色苍白,浑身冰冷,额头大颗大颗地冒着冷汗。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扶着柱子,想要靠自己站起来,只是疲惫沉重的身躯教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成功,几次手滑,跌回弟子身上。
毫无疑问,应岁与的身体出了问题。
而他不想被同门发现,竭力想要维持正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