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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村长和孙安的孙子爸爸来田哓哓冬梅安人家看望,田哓哓就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碗,在里面倒上红糖,再放点开水,招待村长和孙安的孙子爸爸。
孙安的孙子爸爸看着村长,村长也没说话,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田哓哓最近怎么样。
孙安的孙子爸爸和村长聊天的时候田哓哓冬梅安人坐在轮椅上,低着头打瞌睡,涎水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孙安的孙子爸爸给田哓哓带了一包糖果,说:“田哓哓,这是孙安的孙子让我带给你的。”
田哓哓开心的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颗糖。
田哓哓拿着糖,小心翼翼的,剥开糖纸,走到冬梅安人身边,摇着冬梅安人。
冬梅安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田哓哓将糖放在冬梅安人眼前晃了晃,说:“冬梅安人,你看这是什么。”
冬梅安人迷惑地看着田哓哓,不说话,她已经快老糊涂了。
田哓哓这时非常麻利地将糖果塞进冬梅安人流着口水的嘴里,对冬梅安人说:“冬梅安人,快吃糖,这是孙安的孙子爸爸带来的,好甜的。”
冬梅安人刚刚打盹醒来,嘴里被田哓哓塞了一块糖,她也不说话,就把糖含在嘴里,低下头,继续打瞌睡。
这时候,田哓哓看到冬梅安人嘴里含了糖,口水就不淌了,她开心地对孙安的孙子爸爸说:“孙安的孙子爸爸,冬梅安人吃了糖就不淌口水了。”
孙安的孙子爸爸和村长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拖了一段时间,在一个下午,田哓哓的冬梅安人躺在床上,田哓哓正在给她喂稀饭,田哓哓冬梅安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头一歪,就不动了。
田哓哓拼命地摇着冬梅安人,但是冬梅安人这回再也没有醒过来。
村里人都说田哓哓冬梅安人还好没有拖得太久,只拖了三四个月,大家都觉得这对田哓哓冬梅安人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田哓哓哭了三天,哭得嗓子都哑了。
老太太入土的事情,是村里人操办的,村长和孙安的孙子爸爸在村里号召大家募捐,给老太太办了丧事。
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棺木,村里人在田哓哓冬梅安人的床上找到了一个小包,里面攒着一点钱,再加上村里人凑的,就给老太太找了日子,送到村里的坟地里下了葬。
田哓哓冬梅安人送葬那一天,天下着蒙蒙细雨,田哓哓披麻戴孝,跟着送葬的队伍走了很久,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后来在家里就发了烧。
这个时候因为冬梅安人病重去世,两个孩子无人照顾,只有改嫁的母亲淑英有时送一点吃的给他们。
后来孙安的孙子爸爸和田姬来田哓哓家,看到田哓哓生病,就把田哓哓带到村医院,吊了三天盐水。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田哓哓病好了以后,就一个人在家里。
田哓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的眼睛里黯淡无光,邻居们都很唏嘘,觉得田哓哓在一天天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