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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本书里的反派,都是有成为反派的正当理由和道理。
比方说孙安拳师,之前就因为在卫侯府搞点小事情,时不时还勾搭个丫鬟之类,不过都是些小事,有冬梅安人晚上暗地召见他给他撑腰,大家也就敢怒不敢言。
但是后来有一天,他竟然偷取卫侯的府库藏宝想要逃跑,结果被抓住了。
孙安倍抓之后送到卫侯面前,他当然是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但是这个罪名,绝对要狡辩一下。
认了,就代表他承认自己是窃贼,代表他承认自己的偷窃经历!
“哪来的小偷?把他抓起来送官!”卫侯骂道,几个家丁上来将孙安拖了出去,就在院子中扒了屁股痛打。
将孙安带出去后,卫侯冷着脸道:“那里找出来的货色这副德行,他怎么会有我府库钥匙的,又如何知道这藏宝的,给我打到他招为止!”
再次开始行刑,然而因为被狠狠毒打,鞭打的疼痛在孙安感受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他直哼哼,但是死活没有招是谁指使的。
“是我一个人做的。”孙安被打得气息奄奄道,“侯爷你有种就把我打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我真是瞎了眼,这是你说的!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招为止……”
“等等,侯爷,这样处理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不如等明天等送衙门再继续审吧,也不要让人落下把柄。”就在卫侯打算继续打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冬梅安人说话了。
对一个犯了事的拳师能够这么宽容,众人不禁感慨安人不愧为皇上身边待过的人。
只有孙安却不说话了只是趴在那里,心中腹诽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这个贱人的意思?
卫侯冷哼一声,道:“孙安,这次算你运气好。那把他放下,让他关在内牢,田一、田二你们看好他!”
孙安被强行从地上拉起来,押往后方内牢。
眼见事情处理到一个结局了,众人也就散开,这种事在卫侯府算不得太夸张的事情。
毕竟不是还有个被关在光禄寺阁的人还在那里摆着嘛。
“安人,你为什么要替这家伙说话?那个贼子该死啊!”出了大堂,当时的田哓哓还愤愤不平道。
安人朝田哓哓一瞪眼:“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小贼子?你啊,就是不知道这里眼多嘴杂,要真打死出了事情,你父亲也要受牵连,你明白吗?”
“哓哓明白了。”被安人这一斥责,田哓哓悻悻的垂下脑袋跟在后面。
夜半时分。
“你这小子可真是胆大,把侯爷宝物偷到哪里去了,现在还要连累我们两个?”
“胆子够肥啊,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蟊贼。”
那仆役抱怨着,手中往孙安脑袋上一推,一个踉跄脑袋撞在墙上,因为打得太久,加上头上传来的疼痛,孙安竟然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过长时间。
孙安是被一阵冷水泼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那一张张虎视眈眈的脸,两边的衙役严严实实,正站在身边,满脸怨恨的盯着他。
为首的是孙捕头,他之前的族兄,此时手里拿着一张状条,朗声念了起来:“卫侯报官,拳师孙安在府中偷窃,人赃俱获,现交卫城衙门带走,关押起来。”
孙安脸色冷漠,自己已经完成要做的事,也没有给自己任何辩解的,看了看远方的那个女人,其实也懒得辩解了,这时目光有些发呆。
不就是关押吗?只要关不死,就一定会回来报复。
孙安心中酝酿起一个阴谋。
孙捕头话刚念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是个卫侯爵爷。
“且慢,我要亲自审问孙安!”
卫侯爵爷,要亲自审问孙安?
大堂里一下开始议论纷纷。
虽然这里还是侯府,但侯爷从来都不会关注这点小事,现在竟然要指名审问孙安。
一下子大家看孙安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
“莫不是这家伙偷了什么贵重物品,侯爷放心我们定当会找到还给侯爷的。”孙捕头说道,其实他是孙安的族兄,生怕侯爷想起来。
一语之后众人不说话,众人都看着孙安,这家伙到底偷的什么宝物啊。
侯府掌事此时上前,道:“这奴才罪孽深重,把侯爷宝物盗走,侯爷比较担心宝物下落,要不先在我们这里问好案子再送过去如何?”
“就这么办!”卫侯一拍手,急忙下令将孙安五花大绑起来。
因为卫侯亲审,整个卫侯府府都让差役和卫士团团保卫,就连县令也捏着鼻子跟在一起审问。
“卫侯老爷,不就是个犯人您怎的亲自来过问呢?”县令谄笑着站在一边问道。
“本侯确实是有事要问,因为不久之后皇上特使要来,本侯要有个交待。”卫侯脸色凝重。
二人谈话,门外的衙役和卫士正好听个正着。
竟是皇上特使亲自来,那是很重大的事情!
看到这架势,众人更加惊疑孙安偷了皇上赏赐卫侯的宝物了,御剑还是御赐金牌?
孙安战战兢兢的被衙役带进门,恭敬的朝卫侯大人叩头道:“拜见特使大人,拜见侯爷。”
“嗯,你就是是孙安?你好大的胆子!”
“把人押上来。”
卫侯朝堂下厉声道,几个卫士架着五花大绑的孙安走上正堂。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孙安披头散发,伤势过重加上冷水以至于伤口有些发脓的迹象,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迹,只是精神萎靡。
怎么回事?这就是卫侯的拳师?
看到这模样狼藉的孙安,正堂上几个人目光齐齐一怔。
县令脸色偷偷看着卫侯。
卫侯眉头猛的一皱,厉声问:“孙安,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偷我的宝物!”
孙安跪下道:“禀告侯爷,我实在是罪大恶极,无话可说!”
“此人平时就作恶多端,德行恶劣,今铸下大错实乃天网恢恢,请侯爷!”说罢,县令讨好道。
这次可一定要顺着侯爷的意思去办,一定要办好。
卫侯不说话,一片安静。
整座大堂雅雀无声。
县令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不敢吭声。
卫侯的脸色阴沉得要出水一般,眼中掠过一道杀机:“哦?孙安说你是如何作恶多端的?”
“何止如此,他平时就行偷窃之事,还与丫鬟苟合!”
“此人真当是良心丧尽。”
卫侯一开头,手下一下子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卫侯朝县令望去,目光闪动:“县令大人,你看如何处置?”
“这个!”县令打了个哆嗦,一口否决:“还请侯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