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卿惊讶地抬头,随后皱起眉头,“时府的人?一直在后面跟着?”
“是。”祁遇詹直起身,“在银楼外面时,有一人离开了,我猜他是回去搬救
', '')('兵,替我们解决粮商去了。”
时未卿比祁遇詹了解时府,“不用等了,何楼既然知道了,他一定会去上门算账,我们等不到寻仇了。”
祁遇詹顿了一下,发觉时未卿完全没有把派出那两侍卫的人往林观身上想。
如果如时未卿所说,何楼知道也会阻拦,那他要确认的事情就没办法继续了。
正待祁遇詹开口说离开时,身后有一个人唤住了他们。
“贵客且等等。”
两人寻声望去,看清来人是银楼招待他们的店员,也是他把那个哥儿送到医馆的。
银楼店员没有转弯抹角,直言道:“贵客,那位小郎已在千春堂医治,他中途醒了一次,想让我带话谢谢二位救命之恩。”
他们二人本想之后闻风楼打听消息,再安顿,现在人送上来,也算省了力气。
祁遇詹从腰间取出一个碎银,递过去道:“辛苦你跑一趟。”
银楼店员没有推拒,只是笑得更加喜庆,而后想起来出门时掌柜的交代,他转头看了看,稍微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掌柜让我来提醒二位贵客,强龙不压地头蛇,二位还是早些离开吧。”
两人没想到,掌柜还有些善心,见他们没离开,又遣店员过来提醒。
时未卿手段狠辣,有仇必报,却也有恩必偿,想起银楼掌柜替他挡过富商少爷,拿出一枚印有“林”字的金叶子递给了银楼店员,“拿着这个,若被此事牵累可去墨莲居求助。”
墨莲居在梧州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银楼店员收到金叶子之后直接顿住了。
给完之后,时未卿没等他反应,直接拉着祁遇詹离开了,“走吧,这附近也逛的差不多,换一个地方再逛。”
祁遇詹反手握紧细嫩的手掌,笑了一下,满眼戏谑,“没想到梧州最大的恶霸,竟是如此良善。”
因恶行被骂被避之不及惯了,听见这样的话,时未卿隐在纱幔里的耳尖红了红,“我也不是纯纯的恶霸。”
把人抱上马,祁遇詹紧跟着坐在了他身后,一边驾着马,一边揽着他的腰,轻轻捏了一下后,俯身低声道:“我知道,你还是腰特别细特别软的小郎。”
左右都说不过身后之人,时未卿闭紧了嘴唇,没再接话,清风拂过,隐约露出一点红欲滴血的耳朵。
银楼店员回去后,把金叶子给了掌柜,并把原话学了一遍。
掌柜看着金叶子上的字,不由猜测那哥儿的身份,墨莲居背后之人一直是个谜,从没听说过是谁,掌柜没想到一时善心会收到意外回报。
他想起那两人的装扮,明显不想让人认出他们,掌柜连忙停下心思,有些事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但今天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午时之前,方头领和纪二先他们二人一步到了停马车的地方。
没再发生什么事,便打道回府了。
马车内很安静,祁遇詹低头看着自从上了马车便没说几句话,一直黏在他怀里的人。
“怎么突然不开心?”
时未卿脸颊在祁遇詹胸膛上蹭了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一直畏惧被困在高墙深宅,却疏忽了出去也没什么不同,尤其是我这样孕痣暗淡的哥儿。”
吴阔滨经常强抢人,时未卿那时一直扮作男子,执念蒙蔽下对此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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