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镜,运气内力给他输送过去,激起了他之前尚未痊愈的内伤。
孔行镜唇边流出一丝血迹,头彻底歪了过去,陷入了昏迷。
祁遇詹视线扫过他搭在床边的手,心里啧了一声,想起这手就是当初差点碰到时未卿的那只,他怎么看怎么顺眼,便做了点小手脚。
今天这一出,祁遇詹是打算推出一个张三弟弟李四的身份,既可以警告孔指挥使,又可以借孔府告知时仁杰。
让时仁杰顾忌张三这个人身份,即便再对时未卿做什么,也要仔细想想。
时仁杰少把心思放在时未卿身上,他也能少受些委屈,这些年他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吹一吹待干墨迹,祁遇詹将挑衅的身份留言钉在了床头柱上。
在院外凌乱的脚步声中,从窗户跳了出去。
念林院还有个粘人精等他,祁遇詹没留下欣赏孔指挥使的反应,径直离开了。
回去后,时未卿没料到他这么快回来,听见窗户发生响动神色一惊,见窗户推开之后是祁遇詹后才放下了心。
祁遇詹注意到时未卿面上未消退的警惕,跳进房里,轻声关上窗户,“吓到你了?”
“有没有受伤?”时未卿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过去,对着祁遇詹浑身摸了摸,确认无事回道:“我担忧父亲还有什么后手。”
“我没伤到,受伤的都是别人,不用担心了,孔府的刺客都被我威胁打晕了,他们没单子继续再接这个悬赏,之后不会有刺客再来。”
祁遇詹抹去时未卿眉间皱起的山峰,又道:“估计明天之后梧州又会多出一个李四的传言,时大人再想做什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肆无忌惮了,而且他即便不顾及,我也会借用李四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解决。”
时未卿愣了一下,这个计划祁遇詹没有和他说,他现在才知道,而且已经完成了,略略思索便知这是为何。
他心里满涨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祁遇詹,“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做为一个得宠的面首,为主子分忧解难是应该的。”祁遇詹摩挲时未卿柔软的红唇,漫不经心道:“差事办得好,主子是不是要奖赏一下。”
时未卿嘴唇微张,承受着探进去的指尖,颤着睫毛,低声道:“赏。”
祁遇詹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了时未卿的,似离非离,他沉声问道:“赏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赏什么。”时未卿下唇被撵开,说话略微有些吐字不清,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过了嘴瘾,今晚也就只能到这,再继续下去折磨的就是他自己,祁遇詹移开拇指,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那就陪我睡觉。”
时未卿抿着嘴唇,脸颊弥漫上了一层红晕,看上去脸红扑扑的,尤显乖巧骄矜。
把人放到床上,看到这样的时未卿,祁遇詹顿了一下,他在想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歧义,想了想不只说得有歧义,动作也是让人误解。
时未卿手指攥着床单,有些不知所措地等着接下来的动作,然而等了半晌也没等到。
他疑惑地抬眼看向祁遇詹,却撞到了一双满含挪揄的深眸中。
“又在乱想,我只是想单纯睡觉。”祁遇詹捏了捏时未卿白皙细嫩的脸,“这身夜行衣要换了才行,我换衣洗漱,一会儿回来。”
拿过一旁锦被给他盖上,祁遇詹才转身离去,听着身后窸窣声,转过屏风余光看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几天不见的窘迫再次找上门,时未卿庆幸此时内间只有他一个人,有时间缓解这样难为情的情绪。
看着时间差不多,祁遇詹带着一身水汽,掀开被子翻身上了床。
感觉到冰凉气息,时未卿意识到刚才对方并非无动于衷没有反应,最后一点羞赧也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