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是不是长的有点像?”曾毅勋拿着杂志和自己并排来让骄阳比较。
骄阳看他的样子有些滑稽,扑哧笑了出来,连忙摇头:“一点也不像,他像从火星来的。”
“那我呢?”
“像从哈雷彗星来的。”
曾毅勋作势要拿杂志敲她的头:“你才不是地球人!”
骄阳笑的前仰后合。
“我这次跟你说真的,你认真点看。”曾毅勋嗔了两句,重新拿起杂志让他比较。
骄阳不知道他反常的让她比较有什么意义,这两个人的长相,她一直认为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是不是伯母夸过李鼎一,让你有什么y"/>影?”
曾毅勋忽然自失的笑了起来,放下杂志:“有y"/>影也是你给的,我妈从来只给我鼓励。只不过有些事,不是轻易能接受的。”
骄阳觉得曾毅勋这次的举动有些奇怪。从曾家出来时,一直没听到他提起内衣店的事情,只是总是莫名的发两句感慨。
在骄阳心里,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可看到曾毅勋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句重新开始的话,没有恰当的契机,也没有足够的勇气。
坐在回家的地铁上,骄阳忽然接到李鼎一的电话,似乎事态紧急:“骄阳,我家的写字台上有我昨天记录的数据,今天见客户忘了带了。等你到家的时候,顺便绕道我家里,帮我看看那几个数据,打电话报给我。”
当初由于骄阳租的公寓正好离李鼎一家不远的关系,他曾经给她一把备用钥匙,不过接近半年的时间,从没派上用途。今天听得李鼎一一说,骄阳忙答应下来。
李鼎一的家里虽然规格很大,但由于是一个人住,加上很多东西是从老家搬来,整体看上去并不显豪华。倒是办公桌很漂亮,从上面看呈圆弧状。上面放了电脑和很多资料,骄阳翻找了他说的数据,拨了电话报给他。又顺手帮他整理了桌子。才发现,厚厚的资料在他的办公桌下已经堆积如山,大约是李鼎一平时工作,自己的材料也来不及整理的过细,一个男人住在家里,也不需要美观,只好图方便,一叠一叠的放在书桌下面。
骄阳犹豫了一下,低头帮他整理起来,一份一份,仔细分类归总。一个小时过去,整理的满头大汗,地上的东西全部被分类到书架上。
书架边有个虚掩的柜门,骄阳抱起一堆资料,想将多余的东西塞进柜子里。而刚打开柜门,顿时掉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看起来是将杂物通通塞进去导致过满。
骄阳累的直出气,只好放下一堆材料,蹲下来捡地上的小物件。看着一堆小时的玩意,她才不得不承认,李鼎一看来确实是个念旧的人。但凡一个大男人,很少有将儿时的小东西保存的这么齐全,小时的沙包,红领巾,奖状,玻璃球,等等等等,快能办上一个展览。
其中一个小小的相册吸引了骄阳,蓝色印花封面,黑色底纸,里面摆满了照片,似乎很久远了。一张一张,从小到大,有单人的,有双人的,也有多人的,但大多数只有一对父子的合影,骄阳猜想应当是李鼎一和他的父亲。接着就是一堆同学,一堆战友。那时候的李鼎一显得单纯忠厚,漂亮的眼睛,浓深的眉毛,站的笔直。
从最后一页掉出一张残破的照片,瞬间将骄阳的眼睛吸引了过去,那张照片从中间部位被撕毁过,接着被胶水粘好,连接的地方有些还不够贴合。照片是一对男女和一个婴儿的合影。骄阳一眼看上去,觉得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梳着八十年代初流行的微卷短发,碎花的衬衫。拿着照片回想了半天,脑中忽然映出曾母那张慈和的面孔,骄阳吓了一跳,将照片翻过来,背后歪歪扭扭的用铅笔写了一行字,已经略微模糊,但仍能辨认出:
“我和爸爸妈妈——李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