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曾父请了业内有名的律师为曾毅勋辩护,力证他的清白。当时骄阳刚刚回恒茂上班的第二个星期,曾毅勋受的轻伤被包扎的很夸张,只是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坦荡,让骄阳觉得那场她并不了解的官司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明天过后,我从丽港回来,请大伙吃饭!”当时曾毅勋自信满满,像个必胜的英雄。
隔了一天,他真的完好无损的回到南陵,一脸沉冤昭雪的欣慰,言语中甚至还大加赞赏国内的司法公正。还向大家言明,自己以亲身体会感受到,那些整天报道执法黑暗面的,很大程度属于夸大其词。
骄阳和李鼎一站在马路中心的天桥上,看着午夜来往的车辆,夏日的晚风吹的清爽怡人。
“在牢里的两年,见到了形形□□的人,原本很多懵懂的事,也逐渐明白了。其实,我真的很感激我爷爷,要不是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把我提前保出来,努力的栽培我,我到哪一年才能出头,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一定要稳住惠佳,让他安心的走。”
李鼎一喉咙里一丝哽咽,仰起头,在街灯的映衬下,眼睛清澈明亮:“从小,除了我爸,没什么人对我好,看惯了白眼和欺压以后,让我觉得值得珍惜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踩过我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但是帮助过我的人,我都记在心里了,这些人,我会用十倍的感激去报答。你,就是这当中的一个……”
骄阳怔怔的看着李鼎一,他在这种纷繁的夜色中,显出一种自己从未发觉的忧郁,只是眼睛渗透的坚定,让她感觉他要做的事,其实早已无比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