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们相爱的场面她不知道见过多少，那时的疼痛累积至今已经快要超过她的负荷，而现在，林枫佑的这句话更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插进她柔软的内心。

她的心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冷却，她的旁敲侧击没有换得的一丝温暖，她在他心里，是没有位置的。

他的怀抱很暖，却达不到她的内心。

想哭，眼底却是一片干涩，这一瞬间，她像是失去了痛感神经了一般，那种难受，不是用痛这个字可以诠释的。

垂下黑长的羽睫，遮掩住那惊心动魄的伤，“是啊，你从一开始就这样告诉我了。”

气氛再次凝固，林枫佑如深夜大海般深邃的眸子里有片刻的灰暗，但很快，他便抛开了那一切，恢复了以往冷漠淡然的模样。

“关于素素对你做的……对不起。”

眼眸猩红，方雨浅不敢相信，林枫佑就是用这样寡淡的语气和她说这件残忍的事情，他的眼里没有歉意，只是在陈述事情一般。

他是想让她不计较吗？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什么都不计较的人吗？这个人，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在他心中，她是可以随意伤害的吗？

双眸中浸润着挥之不去的伤，方雨浅澄澈的眼凝视着林枫佑，声音沙哑，“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们的孩子，他那么小，那么无辜，为什么要成为你们报复和利用的工具？”

“对不起……”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曾经让她欢欣雀跃，但此刻，却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样让她厌恶和惧怕，“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让我觉得恶心！”

每一次的伤害，她都包容着，忍耐着，因为她知道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那个时候，他会认识到她是多么的爱他，可是这次不行……这次涉及了她的孩子，她怎么能忍？

逼退回眼泪，方雨浅厌弃的看了林枫佑一眼，那一眼中，有委屈，有伤心，有强烈的恨意。

受不了方雨浅对他冷冰冰的态度，林枫佑的嘴角噙过一丝冷芒，方雨浅，你怎么总是学不乖呢？

安安静静的顺着他都做不到吗？为什么总和他作对？他惩罚她了，才会消停吗？

林枫佑眸色沉郁，扣住方雨浅精致小巧的下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方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