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居?.????玄烨嘴角抿着一抹轻笑,慢斯条理的将一杯凉茶饮下腹中,顿时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心静如茶,茶如人生。「」艾拉书屋?.先苦后甜的人生……玄烨眯起锐利的眼眸,射出凌厉的光芒,今日这场棋局,他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心,做那下棋执子之人,绝不做那棋盘上的棋子。
太皇太后从桌案上拎过茶壶,往玄烨跟前的空杯中添满了茶水,然后用巾帕拭去嘴角残留的茶渍,“哀家知道皇上你是因为东珠在场才将话题给转移了,如今她已经回翊坤宫去了,皇上也该回答哀家的话了。”
玄烨淡淡一笑,眼睛看了一下棋盘上满是黑子的棋局,“不是朕不相信东珠的为人,只是她毕竟是遏必隆的女儿。「」”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颇为无奈,“遏必隆虽然四辅臣之一,但是却处处依附鳌拜,朕不得不防。”他将眼神缓缓转向芳儿,似是在跟芳儿解释一般。
芳儿默默然的听闻着,见忽然没有了玄烨的话语,便疑惑的抬首看向他,却见他也正好瞧着自己。从他的眼神中,芳儿读懂了他的意思,明白了他的处境。芳儿微笑着了然颌首。
“今日早朝苏克萨哈又提起了三大臣的事情,可又遭到了鳌拜的反对。”玄烨缓缓道。
太皇太后睿智的眼眸稍稍一挑,含笑看着玄烨。「」这类子事情她早就料到了,朝堂之上,鳌拜与苏克萨哈针锋相对,矛盾一触即发,但她想让皇上回答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皇上怎么说?”
玄烨云淡风轻的说道:“辅臣柄国,朕并无实权管理朝政,自然将此事交由辅臣和议政王大臣会议去商讨了。”
“只是如此吗?”太皇太后轻问着。玄烨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虽不敢说完全了解他的心思,但多多少少也能摸到一点。
玄烨略一抬首,对上太皇太后睿智的目光,“皇玛嬷就是皇玛嬷,孙儿做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他将手指浸入茶杯之中,然后将沾着水的手指在桌案上写上一个“斗”字,“两虎相争总有一伤,朕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不可。”
“斗?怎么斗?如何斗?”
玄烨将眼前的茶杯倒掉,然后自个儿伸手添了一杯清茶,“黄河泛滥,朕借修理黄河堤坝有功赏赐苏克萨哈一等公爵,更是乘索卿辅养病之时将首辅之职暂交由他接任,让其总揽朝政。圈地换地一事就让他苏克萨哈和鳌拜去较量吧。”
乍一听闻索尼养病,芳儿心下担忧,不由得将手中握着的茶杯摔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她连忙起身告罪,“臣妾失态了,还请皇上和老祖宗见谅。「」”
玄烨素知芳儿自幼在索尼的身侧长大,如今进了宫,一年见不着亲人几面,心中的思念之情尤为更甚。现下乍一知道索尼生病,也难免失了分寸。他不禁懊恼自己怎么不顾及芳儿就将此事给说了出来。连忙起身伸手扶她,“关心长者是人之常情,皇后不必挂心。朕听耿聚忠告诉朕,索卿辅已经好多了。”
芳儿微微福身,隐去眼眶的珠儿,“多谢皇上体恤。”声音多了一份幽然的哀愁。
太皇太后也不便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吩咐苏麻喇姑道:“苏麻,命太医院的人去一趟索府给索大人诊诊脉,然后让人回来想皇后汇报,也好叫皇后安了心。「」顺便差内务府的人将一些个养身健体的药材送到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