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看着他。
屈战尧暗自解释,“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讲得有些着急了。”
说完他才发现关河靠着墙,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瞳孔里有很亮很亮的光。
他的眼神在屈战尧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涛汹涌的海浪,霎时才反应迟钝的回过神来,他不是以前的关河了,眼前这个人,不会倔着臭脾气让他哄,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他翻天覆地的变了,他的骄傲变得毫无攻击性,似乎就只是一张皮,褪去后,是他从未触碰过的柔软。
他很想上去碰一碰,屈战尧看着他,手指掠过他的耳畔,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很熟悉的触感,熟悉到想哭。
关河的眉心微微跳了一下,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也看着他。
一时间能听见彼此呼啸而过的心跳声,糅杂在一起,分不清谁跳得更快一点。
程霈霈的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关河皱着眉头接通,口气不善的喂了一声。
屈战尧被他冷下来的语气搞得有点莫名其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摸了他的头,如果不被打断的话,他甚至还想摸他的脸。
操,屈战尧脸红脖子粗的骂了一句臭流氓,抬头看见关河挂断电话,不耐烦的说,“我得去一趟警局,程霈霈出事了。”
“哦。”屈战尧心里冷了冷,发现关河已经穿好了衣服,瘸着腿往外走。
“等等,我送你。”屈战尧也赶紧套好衣服,上前扶住了腿脚不稳的关河,“我正好要出去买点东西。”
关河本来打车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屈战尧好心骑车送他过去,骑了一个小时。
到警局的时候满头大汗,关河看着手机上四个未接来电,忽然有些想笑。
“我待会儿在外面等你。”屈战尧说完看了一眼关河,“我差点忘了,你俩肯定有话要讲,我先回去好了。”
“不必。”关河说,“你要等我。”
程霈霈跟一个男人各占据了警局的一个角,谁也不搭理谁,关河一进去就发现另一个男人是徐川,他显然没有睡醒的样子,靠着椅背打盹。
“哥!”程霈霈喊道,仿佛有了靠山般趾高气扬的往前走,顺道踩了一脚在熟睡的徐川,走近才看见他腿还绑着纱布,有点担心的说,“你脚怎么了?”
“别废话,大半夜叫我过来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程霈霈就有一肚子火,“操,那人偷了我钱包!还打我!”关河仔细一看,对方眼下有一团乌青,此刻正泛着紫。
徐川懒洋洋的睁开眼,朝关河的方向笑了笑。
“你弄错了吧,他眼睛看不见。”关河说。
“屁,我在街上瞎晃荡,后来迷了路,那脏兮兮的大叔主动跟我搭话,我还以为他看着邋遢其实是个好人,说完谢谢后钱包就不见了。”
关河看向徐川,把刚才的事件叙述了一遍。
“嗯,他说的没错。”徐川说。
“你看吧!”程霈霈底气十足的往凳子上一坐,“他承认了,靠,老子就知道这片区的人都他妈手脚不干净!”
徐川接着说,“跟你搭话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你站在我家门口我不让你让开我让谁让开?还有,你的钱包可以去你摔了一跤的坑里找,不过肯定一早被人捡走了,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这儿的人手脚都他妈太不干净了。”
程霈霈摸了摸屁股,他刚才摸黑跌了一大跤的疼劲儿还没过去,这会儿更疼了。
“不是,哥,你一人民警察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吧,说不定他就蓄谋已久等着赚我便宜呢,再说了,我也不在乎这几个钱,要多少有多少,施舍你一点儿也不会少我块肉,你要就跟我说嘛,何必这么……”徐川摊了摊手,跟关河说,“打他的理由你应该也知道了,嘴太欠了,我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就没碰到过嘴这么欠的小孩,他是你弟?真不太像,跟我们这儿的流氓倒是挺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