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赔个笑脸回转一下微妙的气氛,关河已经臭着脸,纡尊降贵的带上了门。
老刘表面哼哧了一声,心里落下几分忐忑。
乐家桥是这片区最标志的建筑物,一个双曲拱桥,据说流传已久,算得上名胜古迹了,但来这儿旅游的人压根没有,除了一些脑子抽了的摄影师来找点“非同一般”的摄影题材。
关河记忆力不错,今天在镇上转悠了一阵后,基本已经摸清这里的小弯小绕了。
他问了简琳,平时屈小元会去哪些地方,但简琳说她也琢磨不透,本来脑子就不是一个构造的,她租了个离警局近的房子,房东是个爱嚼舌根的老太太,街里八巷的出了什么事儿她一定第一个知道。
简琳今天回家交房租的时候,老太太见怪不怪的说,屈小元不见了,估计又跑哪儿找猫找狗去了。
顺带数落了一顿屈小元的哥哥,整天就知道在镇上东混西混,妹妹这么个样子,不看好,哪天被人拐到山区里做童养媳,说不定他自己还乐得清闲。
简琳笑笑没说话,屈战尧虽然混蛋,但也不至于这样。
简单跟关河交代了下情况,她就回办公室整理文档了,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有些困了,这会儿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个人来。
老刘从打盹中惊醒,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
屈战尧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水渍顺着他的脏t恤流下来,滴在锃亮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简琳回过神来才发现,屈战尧脸上还有别的伤。
“李奶奶说,我妹又不见了。”他平复了下呼吸,还是不免一阵急喘。
“嗯。”简琳说,“我们派人去找了,你先别担心。”
老刘忍不住插嘴,“现在才知道来关心你妹妹啊,之前哪儿去了?”
屈战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刘应景的闭上了嘴,心理腹诽,一个毛头小子,一个街头混混,眼神都练得跟豺狼虎豹似的,年轻人没一点尊老爱幼的道德心。
简琳给他拿了张纸巾,屈战尧随意的擦了擦,额头的伤口渗出了血水,跟雨水混在一块,粘稠得有些可怖。
“那个……关警官找到小元应该会带到你家去,你先不要急。”她张了张嘴,把“反正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给咽了下去。
“嗯。”屈战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抽走一张纸巾,“谢了。”
“你的伤还是……”简琳好心道。
屈战尧笑了笑,挺用力的抹了下额头,“小伤。”
走出警局,天空中传来一阵隆隆巨响,要下雨了。
酝酿多时的暴雨在下一秒如期而至,砸在地上形成波澜壮阔的水洼。
屈战尧沉默的走过去,靠在墙上,墙壁又冷又湿,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气,吸了几口烟,缓解了他内心的紧张和燥意。
屈战尧闭上眼,在一阵轰鸣声中踩灭了烟头。
他去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屈小元,平时她爱去的公园,图书室,沙地,小河边,都没有屈小元的身影。
屈战尧从村子的荷塘里绕出来,又跑到镇口的面包店,依然是一无所获。
他有点后悔今天没给屈小元锁在家里。
一天没怎么进食,这会儿卯足了劲儿东奔西跑,他紧张地有些胃疼。
屈战尧脚底虚浮的晃了一下,栽在地上。
雨水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