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大火质问,也没有翻白眼嘲讽,有的只是捂住脸的手和依然暴露在外的红耳根。
荣夏繁知道自己的反应相较于以往过于反常,毕竟在这之前他跟付沅的相处也没少过动手动脚,捏鼻子、戳脸、呼噜脑袋不说经常干吧,那也是是不是就来那么一下的,手机里更是还存有某个人露肚子的珍贵照片。
所以正常来说,抱一下也没什么,放在之前这顶多就是比“拎一下”更加友善的……移动方式。
但是这种正常从今早上的梦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当时(生理和心理双重)的火气,在考虑到他们俩所处的环境后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可终究还是存在没有熄灭。
而付沅这一路脖子吹气的无意撩拨,还有那只海獭发出的自带暧昧的感慨,都在给他心里的这把火助燃。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保持不动,尽快消解火气。
然而他的猪队友并不配合。
“诶?你的耳朵好红!手背也好红……袜!你是害羞了吗,繁繁?”
付沅这个人真的很神奇。
在跟荣夏繁的相处中,明明他是因为两个人相处中偶尔过界的行为而最先感觉不自在的人,但由于他独特的逻辑自洽能力和强大的健(好了伤疤)忘(忘了疼)能力,他可以不断循环“不自在—沙雕—不自在”这种状态。
像是刚刚,在推开荣夏繁的时候他是“不自在付沅”,在大喇喇戳破对方害羞的真相时,他因为注意力被转移而飞快忘掉了自己的窘境,丝滑转变成了“沙雕付沅”。
不过所谓过犹不及,太过丝滑的转变让荣夏繁这种完全不了解内情的人,只觉得这头龙……脑子烧坏了。
又。
但幸运的是,付沅的打岔虽然不中听,却也神奇地缓解了自己之前的尴尬。
这大概就是沙雕的神奇力量吧。
“你别瞎说,”他抹了把脸站了起来,“说正事吧。”
这话也提醒了跑偏的付沅,“对哦!我的脚!那个……”
他看向应该是掌握了“正事钥匙”的海獭,一时语塞。
荣夏繁读懂了付沅眼里的疑惑,走到海獭身边虚心请教,“请问,怎么称呼?”
海獭并不记仇,对于之前差点烧了自己的无礼家伙态度依旧很好。
“哦,很抱歉偶竟然忘记做自我介sào鸟!你萌可以叫伦家阿强撒~布吉岛你萌叫森莫鸭?”
“你可以叫我圆圆,叫他繁繁。”付沅抢在荣夏繁之前回答了海獭的问题。
而后者在听到“繁繁”两个字时嘴角一抽,可到底没去纠正称呼的问题。
“你好阿强,我猜你一定有个喜欢的人叫‘阿珍’……咯咯咯咯咯咯咯~”
付沅被自己讲的老段子逗出了鹅叫笑声,却没想到收获了正反馈。
“天啦噜~你为森么会叽道!”
海獭阿强发出惊叹,接着伸出爪爪揉揉眼睛又揉揉脸蛋,“可素阿珍最近在跟伦家闹脾气哟,嫌弃偶最近不关心她……明明伦家每天都有粗来捡贝壳滴缩~”
“天啊,原来真的有‘阿珍’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