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当我笨拙地交替手上的两只笔时,那重弹的老调,随着一声冷笑,抑扬顿挫而出:
“嘿嘿!装——模——作——样——的,像真的一样。”
那语气之可恶呵,是那种冷嘲热讽加上无比的滑稽。
我强忍住内心的翻涌,故意麻木着表情,慢慢地朝他高傲地抬起头
我告诫自己,一定要表现出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严肃,决不可以让他亵渎!可当四目相对那一刹那,天啦!我那不堪一击的正经,完全被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给彻底颠覆
这一次输得很惨。因他又一次阴谋得逞,心满意足地仰天大笑而去后,我自己也干脆放下画笔,独自在那儿没完没了地乐。
哈哈没法不乐,因为他那说词实在是一针见血。即使他不说,我自己也知道,每次进那“画室”认真的点染,不过也是在认真地作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