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其实也是一个…很会爱的人啊。
十八年风雨无阻,年年来看她。守护着母亲的墓碑和她生前的家园,不与任何伤害她的人和解。等到羽翼丰满时,再亲手为母亲报复一切。
祁粲慢慢地说完了前两个消息,然后收回放在墓碑上的手,揽住了时听的肩头,心想:
这是第三个好消息,妈。
祁粲想起上一次带时听来扫墓时,他也在这里,让项凝“看看她”,只不过当时的意味和现在还并不相同。
似乎没有过去很久,又仿佛时光悠然已逝。祁粲不由地够了勾唇。
时听心里还在感慨他们在b省的那一切,回想着项隽舟那烧杀抢掠那狰狞失衡的脸,在心里问祁粲。
——「所以项凝女士留下的遗产到底在哪呢?」
那个假项隽舟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东西,被项凝好好藏起来了吗?
祁粲回神,垂眸看她,“想要?我可以给你。”
以爱解码的财富。
给你当结婚礼物。
虽然他还准备了别的。不过她想要的祁粲都可以给。
时听连忙摆手。
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在时听眼中却根本不是钱的事,那是很珍贵很珍贵的遗物。就像翠芬给她送来一口袋榛子,她也很舍不得分给别人,如果是最后一袋子的话,那她自己不吃也要永远珍藏保存。
——「我才不要,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呀,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祁粲忍着唇角的笑意,故意提醒她,“外人?可你上次在这里,她应该已经对你印象深刻。”
时听眨了眨眼,嗯?
祁粲握着她的手亲了亲,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大演奏家。”
时听茫然了两秒,然后:“??”
喇叭!
唢呐!
笙箫大琵琶!
一人我独奏哀乐——
时听羞耻地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祁粲能听见啊啊啊啊——
时听整个人崩溃了,破防了,但是在祁粲妈妈面前,她假装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人淡如菊,心里笑呵呵地说。
——「我虽然…我是奏乐了,但我也是好心,对吧?我想给这个扫墓做点什么,你也是能理解的对吧?快说对。」
祁粲勾唇。
故意没说话。
时听顿时更加不安。
——「我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吧?」
祁粲忍不住笑了,“你还带电,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