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庸接过东西,展开了几层红布,里面露出了一个绿莹莹的翡翠玉牌。
“凝雪呀!爹对不起你呀,这二十年,你真的受苦了呀!”
任德庸说着,居然哭出了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林浩然见过这个玉牌,母亲说,这是她的母亲,也就是林浩然的外祖母给她的,而且是从小就戴在脖子上的。
林浩然还记得,当初日子过得最苦的时候,母亲一度想要把这个玉牌去卖掉,好拿来换钱买一些粮食吃的,可是呢,林浩然的父亲死活不同意,他说,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唯一信物,要是卖掉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林浩然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把这个玉牌送还外祖父。
“凝雪,你怎么不来见我呀!爹爹我这些年虽然没有联系过你,可是我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呀!”任德庸自言自语着,痛哭流涕着。
这倒是显得林浩然有些尴尬,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在暮色中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
是呀,人一旦老了,就像是这西天渐渐暗淡的霞光,已经带着一股悲凉的意味了。
林浩然想要走,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想要规劝一下自己的外祖父,但是呢,倔强的他又有些不甘心。
“浩然,你——回家吃点东西吧,就算是我求你了。”
任德庸擦了擦脸颊的老泪,对林浩然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已经订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我还要赶回青阳呢!”林浩然说道。
“这么着急干什么?到青阳也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浩然,你可以明天走呀,你就不能陪我吃一顿饭?”任德庸说道。
林浩然一度想要改变自己的主意,他心本来就软,不愿意看着这样的老人求着自己。
但是呢,林浩然也清楚自己现在地身体状况,他要是和任德庸没有芥蒂,他倒是真的想到他家里去好好修养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