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管太宽,那是我魔界家事。”嬴尧毫不客气驳斥道,“本以为有你将她带回魔界,也不必劳我跑这一趟,但看着你是不要……我如今留在魔界,不再回地府当差,身边尚缺几个魔奴。”
“不必找这等理由,魔奴何处不能寻?何必偏偏是她?”
嬴尧瞥他一眼,冷笑一声,“我魔界挑选魔奴,何须理由?沦落至这样的境地,能入魔界也是她的造化,难道你宁可看着她冻死饿死,才算心满意足离去?”
沐玄宸木然望着远方,眼看着久让的身影渐行渐远,其实,她如今除了拥有曾经的命格,又拥有一样的名字,她根本算不得是久让。
久让的命格乃大富大贵之相,可被前世孽债负累,这一世,天道不会给她任何眷顾。
一个陌生人,他却就这么看着她,整整七年。
她与曾经的久让相貌没有多少相似,不同的宿命,那性情也就无从谈起相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着她,就这么冷眼看着她颠沛流离,被人呼来喝去,辱骂鞭打,卑微的挣扎在世间艰难之中,为什么要看?
难道只因为区区解气?
背弃,欺瞒,利用……与他在魔界一无所有重头再来相比,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后的残景,久让不再是曾经的久让,沐玄宸也不再是曾经的沐玄宸。
“呵,她何德何能,可以追随魔王之子,做个魔奴?”
“我说了,挑选魔奴不需要理由,只要她叫久让,就行了。”说完,嬴尧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大雪纷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