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让能进得来,对么?”陌浅轻声问道,“之前你修缮阵法之后,久让依然能如履平地,踏入这别院中来找你,你明知道她怨愤离去,恐怕这世间会处心积虑为祸我家人的也只有她,你为何不防她?!!”
白黎静静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仿佛急于给她安慰,却仍旧说不出话。
然而,纵是恨意滔天,纵是满腔怨怒,陌浅咬紧牙,陡然泄了口气,紧紧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质问你,你不可能不防备她。不是她,对不对?另有其人,对不对?连你的阵法也防不住,甚至这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完全无从察觉。”
说完,又仿佛自言自语般摇着头,“不可能连你的阵法也防不住,只不过此前你一直在补写命书,精力耗损,无暇分心……”
白黎骤然紧了手臂,“我知你心境烦乱,不必替我顾虑,终是因我之失,也是因我……”
“那你告诉我,是谁?”
白黎的声音停滞了片刻,半晌才道:“若未猜错,当是森天湛。”
森天湛,是个遥远的名字,曾经久让天魂醒魂怒骂过一声,那是……天帝的本名。
可就算夜澜说,如今境况天帝已几乎如愿,就算白黎亲口告诉她,她依然觉得天帝很遥远,宁可觉得是……
“不可能……”陌浅仍旧恍惚着摇头,“五年来天帝也不曾亲自出手,为何会偏偏选在此时?五年来你也曾离开过别院,甚至在黄泉路两天不问世事,为何……偏是在这个时候?”
白黎紧紧抱着她,声音极尽柔和,“是我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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