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问你了吗?”鹰钩鼻憋了一眼魏诗宜。我在一边暗自庆幸这下子好玩了,这鹰钩鼻准没好下场。
魏诗宜真是不负我所望,这姑奶奶见鹰钩鼻这么牛x,直接火气就上来了,走到鹰钩鼻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说。
“你听好了,我叫魏诗宜,魏国祥是我爸”
这话一出鹰钩鼻的脸上瞬间抽搐了一下,看看其他人再看看魏诗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豆大的汗珠从鬓角留下,吱吱唔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你还是到旁边去吧”一边的白头老警走上来对着他们回了挥手。那几个人灰溜溜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魏啊,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走带你去验尸房”说着白头老警就转了个身在前面带路了。
魏诗宜白了一眼那几个旁边的警察,还别说,只要被白的不是自己,这样看看其实魏诗宜白眼也挺好看的,好吧,哥们儿我就是这么能发现美。
我们四个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地下一层的验尸房,这里的空气比起一楼要阴冷得多,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八成是来认尸的,我们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白头老警察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说。
“咳,你们进去吧,不过我和你们说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想进去的就千万别进去了,里面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一听这个唐雪纯就哆嗦了一下,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是怕了“没事,你在外面等一会,我们看完了就出来”我对走廊一边墙上的一排座椅指了指,唐雪纯想了一会,点点头,做过去坐了下来。
我摘下眼镜,看了一眼魏诗宜,她也正好和我对视,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惊愕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
我连忙移开视线,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刚魏大师画的驱鬼符,贴在了最高的门框上,以防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我也是照着爷爷笔记里的心得做的,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好了这些我转动了把手推门走了进去,脚刚一踏进验尸房,一股寒意就从脚下升了上来,我故意闭上了右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一看之下把我给吓了一跳。
验尸台上躺着四具尸体,个个都被一层黑色的烟气包围着,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一样,但就那四具冒着黑气的尸体就已经让我心里感到了就怕。我闭上左眼睁开右眼,又看了看,这次和我想的一样,一切都那么的正常,四具尸体都被雪白的布袋给覆盖着,我转过头看了看魏诗宜。
只见魏诗宜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尸体,眼神很复杂,这一看就知道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尸体,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这样,在学校里学了一身理论的本领自己为行了,到了社会上真遇到了事情却颤颤巍巍不知所措,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吧你就,快点出去吧,别撑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好心的说上一句,谁成想魏诗宜一听不干了,睁着她那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嘁,少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尸体嘛,案例分析课上碎尸的现场图我都看过数不清了,还怕这个?”说着魏诗宜一下子掠过我,我连抓住她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到验视台前面,一下子翻开了一具尸体的敛尸布。
然后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验尸房,魏诗宜一下子捂住嘴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艺天怎么回事”唐雪纯从外面直接推门进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了过来,这女人的尖叫声可绝不是吃素的啊,这一前一后的海豚音把我的大脑都震的七荤八素,眼前直冒星星。
白头老警赶忙冲进来,一手一个把魏诗宜和唐雪纯拎了出去“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隐隐环绕在我耳边的尖叫声慢慢的淡出了我的大脑,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可不就我一个活人嘛。
我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之前这一出闹剧让我根本无心去看那具尸体,这下我抬眼想那具尸体看去,可就这么一看,我的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上,胃里剧烈的翻滚,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说实话这是我见过目前为止最恶心的尸体,尽管平时我也没少看《电锯惊魂》这类重口的电影,但那些也都是假的,这第一次见到真的尸体,还真是承受不了。
我硬撑起身体,不断的告诉自己都是死人,没什么好怕的,然后一点点接近尸体,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干吐了起来,就这样反复七八次我才慢慢适应了过来,俗话说的好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这下我才能慢慢的开始观察这具尸体。尸体呈现黑褐色,尸斑已经遍布了全身,法医把七零八落的四肢摆放在了相应的位置,伤口的裂痕触目惊心,从断裂的皮肉处看上去,像是被硬生生的撕开一般,这般死状光看看就觉得慎人,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尸体的另一侧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李军。
我又走到了另一具尸体前,看着这幅尸体胸部搞搞隆起的两团,想必这就是杨玉了,我慢慢的掀开了尸布,一具曼妙的身材出现在我眼前,当然如果光从身材上来看的话确实如此,不过加上断裂的四肢,和扯裂的头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这句身体产生兴趣,啊,这里不管是“兴”还是“性”都不会有。
我又看了看剩下的这些尸体都是一样,四肢被扯断血肉模糊,我拿出魏大师的符贴在了这些人的身上,符纸只剩三张了,其他是没有画好的,而我的那一张还在唐雪纯家里,走的时候没有拿,于是我就贴在了除了杨玉的其他人身上,看着这些人身上的黑气慢慢消散,这才出了验尸房,在推门出去前我故意舒了口气,定了定神,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