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乖乖的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似乎是个哑巴。
“他怎么没来?”赵无涯说着。
但是那个女人没有回答,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简直就像是个木头人。
赵无涯并不意外,好像算准了那个女人不会回答一般。那个女人在等,那么她也继续等。
外面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赵无涯知道,那个人的轻功一定不赖。于是抬头,就看到了出线在门框带着面具的人。
赵无涯端坐在那里,显得很平静。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坐。”
戴面具的人迟疑了一会,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只得坐下。
“请与我一起用餐。这里的酒的确不错。”赵无涯说着,自己便已经开始吃了。
只是戴面具的人并没有动。
都说了是戴面具,怎么可以吃饭呢?要是仅仅是为了吃饭就把面具摘了,那么又何必带着这个面具?
所以面具男不动。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准则赵无涯吃饭。
赵无涯好像也知道这个面具男是这幅样子似的,既不要求,又不理会,自顾吃自己的饭。
“你狠好奇为什么刘振远会这么对我是吧。”赵无涯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说话似乎有一点的模糊不清,但是面具男却是听到了。
“你知道?”回答的很简单。
自己想不通为什么庄主会对面前的这个敌人这般,要是能想得通的话,这些天,他就不会上蹿下跳,到处乱发脾气了。
庄主做事从来都是神秘,怎么会被眼前这个人觉察呢?
“我自然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赵无涯说道。
“洗耳恭听。”面具男今天说的话似乎很简单。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那你知道刘振远是要杀我的吧。”赵无涯似乎噎到了,立刻抓起酒壶,对准自己的嘴巴就倒。然后摸着胸口,显得很吃力。
面具男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刘振远与赵无涯的仇,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你说刘振远会怎么对待我?”赵无涯似乎很喜欢喝酒,现在放着饭不吃,却跑去喝酒了。只要有酒,饭都可以不吃,赵无涯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杀了你!”面具男说的很平淡,就像是一位厨师在说杀一只鸡一般。
“只说对了一半。”赵无涯三两口把酒喝完了。对着那个还在等待的‘木头人’,吧酒壶晃了晃,示意他在去拿一壶酒。
那个人果然下去了。
面具男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在等,等对面的赵无涯说话。
“他要亲手杀了我,他要在明天伤人庄主夫人的一周年纪念日上亲手杀了我,他要在明天通过公平决斗的方式亲手杀了我。”赵无涯解释到。
“为何?”面具男说话了。
“因为我跟她不共戴天。”没有了酒,赵无涯便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面具男又不说话了。
当仇恨无法化解的时候,最好的报仇方式便是自己动手,看着对方倒在自己的脚下。而且从任何方面打压他,让他知道对方跟自己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要是城池与心都能攻下来,才是真正的摧枯拉朽的报仇快感。
“刘振远以为在这样的热情招待下,我会发疯。”赵无涯自言自语到。
“他也认为让你们悄悄把我弄进来可以震慑到我。”
“他还认为把所有的守卫都调开可以让我更加的紧张。”
“但是他做错了,你并没有被震慑到,你也没有发疯,你更没有一点的紧张。”面具男终于说了完整的一句话。在带着的面具下,嘴角抹过一丝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少爷就是梅少爷,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赵无涯大笑到。只是有人不笑了。
“把面具摘了吧,这么热的天,怪难受的。”赵无涯继而说道。
面具男依旧处在震惊当中。
他认为自己做的很好,怎么可能会暴漏?难道是试探?但是对方似乎已经肯定。所以他也什么都不说。
“这可不像梅少爷,不认输可不行。”赵无涯笑着说道。他现在已经吃好了,于是坐下来专门跟对面的人说话。
“呼。”对面的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把面具摘下来。不是梅竹松又是何人?
“啊。”一个女人尖叫起来。赵无涯回头一看,正是刚刚出去为自己拿酒的‘木头人’。
“你也过来坐吧,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对了,你腹部的伤好些了么?菲菲。”赵无涯却是微笑着问道。
“啪。”上好的瓷器酒壶在那个‘木头人’的震惊中,不免脱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摘下来吧。”梅竹松知道,在这个怪物面前是没办法掩藏的。
‘木头人’愣了半响没见动静,又听到梅竹松这样说,于是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面具摘下来,不正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上官红菲又是何人?
“菲菲,去叫人多拿些酒过来。”梅竹松说的很温柔。
菲菲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出去了。
“好了,仔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梅竹松与赵无涯对坐着,盯着赵无涯说道。
只是赵无涯并没有说话,搞得梅竹松心里跟猫爪一样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的。”梅竹松平静了一下心情,带着微笑说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梅竹松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镇定。现在先不说,等菲菲来了一起说吧,我想不光是你想知道到底那里出现了问题,菲菲可能比你更想知道。”
梅竹松并不反对,于是他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