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好像一遇到牧野,所有事情都不经大脑思考,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冲动起来。他插科打诨的本事还行,但却不是一个擅长掏心掏肺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行了。”牧野低声笑道,“一个秘密换一个,扯平了,等你回来慢慢解释。快回去,你直播间的观众都恨不得从摄像头里钻出去打你了。”
栗迟昕“嘁”了一声,问:“你来吗?还是我先和萌萌排?”
“我已经登录游戏了,先开个直播。”
“哦,记得把衣服穿好。”
牧野:“……”
大概是栗迟昕这句带着隐隐约约的占有欲色彩,牧野心情好极了,就连刚连接上直播看到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就和别人视频的弹幕也只是一笑而过。
【我的妈耶,野神居然直播的时候笑了。】
【隔壁栗子已经恢复状态和萌姐狼狈为奸了,这边居然疯了?】
【怎么回事!椰梨汁怎么回事啊!】
事实上,这俩人处在一种明明窗户纸都已经捅破、但某位当事人为了荣誉和脸面坚决不答应在一起的准恋人状态,一人死活想上位,一人死活要拖到世界赛,私下里用言语互相撩拨威胁,仿佛在精神拔河。
到了连麦直播的时候,又正襟危坐,正直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对此,战队的人都心照不宣。尤其是关萌,直播时克制着心里的激动,下播后用小号疯狂给椰梨汁同人文点赞,甚至迫不及待希望世界赛赶紧来,冲锋陷阵拿个冠军给她们队长送助攻。
身处五湖四海的队友每天一起直播组排,笑着闹着就到了春节。
过春节陆深要带着栗迟昕回陆家住上一周,古板严肃的老头家不适合直播这种嬉皮笑脸的活动,临走的前一天,栗迟昕下播前就提前和观众请了假。
但他没想到,大年三十这天,上一年度直播时长都没补完的zb战队全队都没有直播,五个人从早晨起来就连着麦,一边在各家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聊天,氛围欢乐得仿佛没有分开似的。
温笛一大早就被母亲喊起来做家务,做完家务颠颠跑到隔壁敲开罗清家的门,对着未来老丈人嘘寒问暖,气得自家老爹打开窗户喊:“你今儿别回来了!”
赵焕宇和他哥哥赵俊宇在济州岛的民宿度假,提着啤酒炸鸡坐在窗边看海,惬意中带着自在。
他话不多,倒是他那位哥哥,对栗迟昕颇为感兴趣,问了好多问题,听得牧野心里十分不爽,恨不得立刻冲去济州岛给赵俊宇灌下几杯二锅头,给他灌昏过去。
“你紧张什么,我又抢不走?他难不成还能来我们战队吗?”赵俊宇怪老朋友大惊小怪,轻哼道。
关萌是个懒觉兼赖床选手,经过大半年战队的作息调整,早晨八点半爬起来的时候把关爸爸吓了一跳,粗声惊呼:“乖萌,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只有牧野,仿佛还在基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安安静静听着他们聊天,金口玉言,只有栗迟昕问他话的时候才会屈尊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