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轻那叫一个气呀,可也没有办法,只得任由自己被一路扛出酒楼。
到了酒楼门口,墨白已牵来一辆马车,卫卓这才将沐轻轻从肩上放下来,并将她抱进马车内。
也就是这一下转变,令沐轻轻视线转移,从而让她瞧见了酒楼二楼最边上的雅间窗间,正站着一个黑衣女子,似乎那女子也正在看她,但和她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那女子便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被卫卓放进马车内坐榻上的沐轻轻,只觉得心里突然犹如针扎,莫名地觉得又都又闷,连气都喘不过来般,一时之间竟失了声,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待卫卓也坐了下来后,看到她的脸,他也一时呆了呆,纳闷道:“就让墨白点了下你的穴道,你也不至于哭吧?”
沐轻轻却根本无心于他的调侃,她脑海中仿佛有无数个画面快速闪过,可那些画面无一不是模糊不清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又偏偏觉得那些于她而言非常重要。
但她越是想要回忆起那些画面,那些画面就闪得越快,像走马灯一样转得她顾瑕不及。
或许是因为脑海中一下子想了太多的事情,加上她方才瞧了一眼那黑衣女子导致胸口憋闷,沐轻轻只觉得眼前一黑。
可她只是眼前一黑,看似昏厥了过去,意识却仍旧清醒。
她能很清楚地听到卫卓因被吓到而焦急呼喊她的声音,也能很清楚地听到马车外头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很快,这些声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冽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丫头,我希望你记住,以后我若不在,你也能像这样每时每刻都谨慎小心。”
沐轻轻落入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这个声音。
她问她:“你是谁?”
声音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说道:“你呀,一点儿也不重,轻得就像一片羽毛,我若是不将你抓得紧点儿,还真怕风一吹,你就被吹走了。”
“你到底是谁?”沐轻轻只觉得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说的话,心里的难受越渐加深,她大喊着,想要得到一些回应。
但显然,她的呐喊不过只是徒劳。
那声音又自顾自地说:“我要将轻轻送回家去,并且让她忘记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
听到这里,沐轻轻心中怆然感不断涌出,胸口像是有千斤大石重重地压了下来一般,压得她几近陷入窒息,她呼吸不过来,瞬间惊醒。
耳边卫卓阿沅的呼喊不绝于耳,马车外的熙熙攘攘连绵不断,睁眼看到的是卫卓和阿沅担心的神情,一切恢复如常,就好像而方才于黑暗中所听到的那些声音,已然如浮云轻烟般散去,寻不着半点痕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可把我吓坏了。”阿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来确实是担惊受怕了一场。
“我怎么了?”沐轻轻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像是一下子经历了好多事般,浑身只觉疲惫,靠在阿沅肩上的她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