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素表情有些僵硬，垂眸扫了一眼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的仙人指路草，额角不禁有些抽搐。

“……鼠爹，是虎父无犬子。”江素嘴角抽搐，笑不出来，只觉得心累。

等等，天天泡在元液里，它这得是什么修为了？！

“吱吱……”

小灰老鼠胡乱抬爪，一顿比划，吱吱声不断，某刻，他突然停下动作，主动顺着江素的衣摆爬到她的肩膀上，高抬鼠爪指着前方，

小灰老鼠晃了晃脑袋，小胡子随之上下晃动，它还跷着二郎腿，像个土财主。

“你还挺贪吃，最好给我指个明确的路啊。”

小灰老鼠疑惑的扭过头，“吱吱，中州城？那是哪里呀？”

江素收敛了脾气，冷冷道，“什么宝贝？”

直到，树叶交相错落，彻底遮住天空，半点光色都透不进这片土地。

江素先是掏出蓄元丹，手指摩挲碾碎成粉末，仔细的布散在仙人指路根茎周围的土壤上。

“飒飒，飒飒飒。”

江素心里默默念叨着，回到中州城应该给它去彩裳阁请人做个缩小版的马褂和帽子。

“吱吱吱，不知道呀！我滴儿，要不咱们去探探？！”小老鼠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身边的仙人指路草不知何时舒展着枝叶，仿佛已经感受到元液浓厚的气味，竟悄悄将叶子向小灰老鼠的瓶口伸。

仙人指路抖了抖叶子，一动未动。

小灰老鼠迷茫的睁开乌溜溜的小鼠眼，表情惬意舒适，“呀，我滴儿，鼠鼠我呀，已经有玄仙境圆满了嘿嘿嘿。”

“回头再说。鼠爹，我要回中州城，现在找不到路了，想用点元液让仙人指路草指个方向。”

“都快忘了你是能读我心的。”江素感慨了一句。

所以，好坏参半，是机缘，也是考验。

“……”

“我知道了，走，寻宝！”

“咦？我滴儿，马褂是什么呀！”

“哼，鼠鼠我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们这群小仙草碰！再过来，我就把你的根都吃了！”

小灰老鼠发现有东西挠自己的痒，二话不说，灵敏的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仙人指路的翠绿叶子。

好啊，搞上霸凌了？

上界的仙人指路，则是仙草，所需要的不是灵液，而是元液。寻常的仙人手里没有元液，则是用蓄元丹碾碎了替代。

她顺着小灰老鼠指点的方向一路行走，望着周围越来越密的树间距，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鼠鼠我不是老虎呀！”

“好好好。”

江素不再多言，跟着已经窜到地上的小老鼠，手提烛龙灯，缓缓向密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