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心赤并未直接回复,自顾自道:“二皇子想要继承大位之心,路人皆知,虽然他在众多皇子中位居第二,但因其母妃的缘故,向来颇受陛下的宠爱,早早便涉及朝政,更兼其母系一族的支持和帝都朝堂之上多年的经营,早已视太子之位如囊中之物,势在必得!若是没有大皇子的存在,或许未来的帝位于他顺理成章,或许也正是一路的顺利使得他已然目空一切,志得意满,甚至不把大皇子放在眼里。然而与理与法,大皇子虽然自幼不受陛下待见,但不可否认的是大皇子作为理法之上的第一继承人的事实!如此,则不免为将来的帝位之争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大哥自幼离开帝都到北域已有十来年,正如义王你所说,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们一众兄弟姐妹的大哥,或许他不受父皇的喜欢和待见,但他作为长子的事实人尽皆知,而此番受到父皇的相邀还都,即便是我这个向来不问政事的人都能想到,父皇是在考虑太子的人选了!”
屈心赤感慨道:“是啊,虽然大皇子自幼远离帝都这个大楚帝国的权利中心,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太子之位的首选之人!”
“义王所虑,或许并非大哥或者二哥将来谁继承大统,而是担心不论是谁最终继承了父皇的大位,都免不了让我大楚再次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伤及根本!”
“是啊!帝位之争,历来都会伤及国之根本,然而,我所顾虑的却不仅仅于此!”
“哦?”
“二皇子为人心胸狭隘,用人有失偏颇,若是他继承了大统,届时朝野不免为其内亲外戚所掌控,而且以其好大喜功的性格,免不了劳民伤财,大楚疲敝,早已不堪重负,若一着不慎,内忧外患,后果难测!”
“确实,前几日义王府朱重一事,可见一斑!”
“至于大皇子,虽然接触不多,但以他非同寻常的经历及鲜有的接触,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性格坚毅、善于隐忍之人,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段人生经历,形成了他内心极为阴暗、嗜杀的一面,此番还都,他深知自己的势单力薄,所以选择了低调行事,同样如此,所以极为配合军机处形式,至少某种程度上赢得了军机处高层的好感。若是将来大皇子继承帝位,帝都朝野所兴起的腥风血雨,比二皇子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对满朝交集不深,更谈不上支持自己的朝臣,届时,或许会成为一场殃及整个大楚帝国的风暴!”
楚义文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不禁哀伤道:“听义王你如此说来,我大楚之危,岂不是无法避免了!?”
屈心赤深深地看了一眼楚义文,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