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你冷静点!”弗莱舍尔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你看清楚了!他现在是党卫军少校,比你的军衔还要高,打死他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布劳恩心中一颤,他突然记起了在他到布吕克瑙集中营上任前,霍夫曼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奥托,我知道你恨他,但是眼下你绝对不能去招惹他!记住!为自己复仇的机会多的是,但不是现在!”
“汉斯,把手松开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布劳恩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你真的没事吗?”弗莱舍尔怀疑的看着他。
布劳恩用力推开弗莱舍尔的手,他凝视着齐楚雄,缓缓举起右臂:“嗨!希特勒!少校,欢迎您到布吕克瑙集中营!”
“哦!我的天!”弗莱舍尔吃惊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布劳恩没有回答弗莱舍尔的问题,他在齐楚雄面前站得笔直,好像在他对面站的人并不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您的身体还好吗?”齐楚雄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托您的福,我现在感觉好得很。”布劳恩冷冷的说。
“有机会的话,我会为您开出几味中药,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这对您的健康很有好处。”
“谢谢,但是我现在只信任我们自己的医生。”布劳恩一语双关道。
“我们还是来说点正事吧,”弗莱舍尔担心两个人会再度发生冲突,他急忙走到两人中间说:“奥托,齐医生是奉了统帅阁下的命令,要从你这里带走一个犹太裁缝,请你马上安排此事吧。”
“你说的犹太裁缝就是指爱伯斯塔克对吗?”布劳恩问道。
“是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来找他的?”弗莱舍尔惊讶的说。
布劳恩盯着弗莱舍尔的眼睛,嘴里慢条斯理的说:“最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听说某个女人为了能在婚礼上穿上一件漂亮的婚纱,经常把自己的未婚夫打得无处躲藏,我在想,你大概是在帮助那位可怜的男人吧?”
“啊这个嘛其实”弗莱舍尔被布劳恩的讥讽搞得手足无措,只好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布劳恩见状冷冷一笑,他接着用力拍了一下弗莱舍尔的肩头“好了,汉斯,我是在和你开玩笑,要知道我们可都是高贵的日耳曼人,比起某些杂种来说,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应该会更多一些。”
“那是,那是。”弗莱舍尔尴尬的点着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脸颊,仿佛又感到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请您稍等,我马上就把您要找的人带来。”布劳恩对齐楚雄露出了一丝虚伪的笑容,他转过身,对守在不远处的一群看守说:“你们听着,去把那个犹太裁缝和他儿子带来。”
接到命令的看守们迅速离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把爱伯斯塔克父子带到了齐楚雄面前。
“犹太佬,看来你要交好运了。”布劳恩从一个看守那里接过一根皮鞭,顶着爱伯斯塔克的下巴说:“齐楚雄少校准备把你带走,说不定你从此就可以得到自由,赶快想点感谢的话吧,能够得到这位统帅阁下身边大红人的青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爱伯斯塔克扭头瞅了齐楚雄一眼,目光里盛满了冷漠和鄙视,他拉住小路易斯的手,低声说:“孩子,记住,我们活着不是为了乞求别人的怜悯,而是要在众人面前骄傲的挺直脊梁。”
小路易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眸中装满了困惑,他始终无法理解一件事情,为什么好心的医生会穿上那些恶棍的衣服?难道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