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包装的挺结实的,金钟仁单膝跪在沙发上用剪刀弄了一分钟才戳开一个洞,那里面的东西当真小的很,一下子就从纸盒上的小洞里落到了沙发上。
好像是一个弹珠,卞白贤想,看到那玩意儿被薄薄的天鹅绒包裹着,只有两节手指大小,等金钟仁掀开绒布后,他才发现,那是一块黑色的玉,小葫芦一样的造型,精巧而阴森。
金钟仁的手指相当白,但是在这么一块漆黑如墨的映衬下几乎白成了透明,卞白贤发现这块玉并不像别的玉那样透亮,里面似乎真的是存着墨水似的,黑色的物质似散非散,烟雾一样晃悠悠的,仿佛还会流动。
应该是墨玉吧,卞白贤想,恍惚记得这东西并不值钱,金钟仁对着光看了看小葫芦,那块玉黑不见过,光线也没有穿透过去。
金钟仁看了一会儿,卞白贤也陪着看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发现什么名堂,等金钟仁去看纸盒子上的名字时,卞白贤悄悄地用手戳了一下玉石,它和看起来一样,凉凉的,碰起来并无二致。总觉得很奇怪,卞白贤想,金钟仁跟他想法差不多,看了一会儿包装盒没看懂就把东西都收回口袋了。
这次卞白贤注意到金钟仁的口袋真是神奇,装巧克力装麻薯装小玉佩好像都没问题,甚至都不太看得出来孤鼓鼓囊囊的。
“我在对面,顺便把这个给老陈鉴定一下。”金钟仁心不在焉地开门出去,他走了一步,却顿在了门口,卞白贤往前飘了飘,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五十多的男人,大热天西装领带袖扣一丝不苟,银灰色的头发也服服帖帖的。
“爸。”金钟仁愣了一下子,立马老老实实地把人请了进来,隔壁大概是也有事,门突然打开了,里面探出长鸣的脸。
今天是大家约好了一起来上门吗?卞白贤一阵心虚,金钟仁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几乎不回家,上次还说被教训了一顿,想来跟家里的关系现在还僵持着。
所以,金父应该是来揪人回家的吧?
长鸣看到这边的情况,迅速就把门关起来了,但已经来不及了,金钟仁的父亲一眼就看到了长鸣。
“你在对面干什么?”金钟仁长得秀气,但是跟父亲其实一点也不像,金老先生长得十分威严,卞白贤不太记得自己见过没有,但是总觉得金钟仁这样的人,父亲也该是狐狸一样的,这么一看还挺诧异的。
他一时想到自己的父亲,又有点暗淡,他父亲跟金老先生不同,平时并不算严肃,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爆发,否则基本都随便他,但是他们却发展到了猜疑甚至要双杀的地步。
金老先生被金钟仁拽进了门,后者果然不如看起来那么小白脸,力气还挺大的,一把把门关起来,皱起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金老先生被金钟仁拔萝卜一样的拉扯一通,十分生气,他一生气,就更加严肃了,简直有种威仪赫赫的味道,“你是不是闯祸了?”
卞白贤觉得金老先生十分有趣,被金钟仁拽进门就在整理衣袖上的纹路,弹了又弹,似乎十分怕弄皱了。
金钟仁很不耐烦:“没有。”
“杀人了?”
“没有。”
“总不至于是你睡了有夫之妇吧?”金老先生脸憋成了紫红色,用力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