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是照片，应该是金钟仁找的什么人偷拍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冒牌货，不是他，四五年了，他熟悉冒牌货的走路姿态与常用表情。

金钟仁对着冒牌货的照片发什么呆？他有些疑惑。

“你在这里呆了好久，知道他的喜好吧？”金钟仁问，像个小仓鼠，转着圈啃苹果，满手都是苹果汁，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问题的第一个回答横线，第二个回答竖线。”

“他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这些问题都简单，卞白贤很轻松地回答，还是勾着头看电脑，他移动了姿势，所以画的横线也变了位置，金钟仁非常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嘴角勾了勾。

“我在看他跟什么人接触。”金钟仁解释，“他有点奇怪，应该知道有人在查他吧，但是好像还在到处跑。”

因为他有恃无恐，知道你没有办法收拾他吧。

卞白贤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当年算是高材生，金钟仁推理能力强，延江工作也有效率，都是有钱有势的，凑在一起，被一个压根就不工作的家伙完败的一塌糊涂。

“好想杀了他。”金钟仁撇撇嘴角，“居然这么糟蹋你的身体。”

卞白贤瞥了一眼屏幕，金钟仁往后按了一张照片，这张里面有云默，看起来是在酒店里面，应该是很久之前，那次房子被金钟仁偷窃的那次，两人窝在角落里隔着餐桌接吻，如痴如醉，美人帅哥组合当真不错。

他看了有些烦躁，决定低头把赐酒斋那条写下来。

很久之前其实他就已经习惯了那对狗男男的活春宫，但是现在再看，难眠气血上涌，之前云默执意不叫冒牌货小林非要叫小意，他还能偶尔安慰自己云默不知道那不是自己，现在么……

他再波澜不惊，想起那些画面，还是有种愤怒感。

他把那条写完了，金钟仁又在看别的了，这次似乎是一条小路，夕阳鲜红似血，一朵朵粉白的小花蔓延在两边，冒牌货走在小路的边缘，对面是一家花店，门口一堆说得出名字的百合火鹤玫瑰与说不出来名的蓝色黑色紫色花朵，烂漫的不得了，倒是招牌脏兮兮的，写着福寿花行，招牌的右边放着一个花圈与花篮，黑色的丝绸缎带在风中飘飘的。

“有个人，姓林，口味爱好跟你说的差不多。”金钟仁把照片关了，按出文档，“今年二十五，但是他当植物人的时间只有四年，奇怪了……”

卞白贤心不在焉地听着，觉得那个福寿花行招牌有点熟悉，过了一会儿他才几乎惊叫起来，这个花店，就是他那晚回家买百合的地方！

22

卞白贤很激动，金钟仁却依旧在那里看那张名单，他不知道金钟仁怎么做到的，这些名单太全面了，里面不仅仅是名字，还有一些资料，包括那些人的生活履历之类的，还挺详细。

他蹲着把花店的事写出来，金公子一直没去用鸡血什么的，就直接从身上弄的，他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但是现在看金少爷除了面色苍白点，也没什么别的症状，便也放心了。

金少爷……好像有点偏执，他想，感觉最近的许多事情其实挺颠覆自己的想法的。

譬如他一直以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