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就连杨妡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魏珞,英武得令人无法直视。
不知怎地,她竟然有些莫名的苦涩。
细细想来,魏珞平常寡言,对杨家几位姑娘并不亲近,尤其对她总是摆个臭脸子,好像她前世欠了他的银钱似的,可独独对杨姵友善且亲近,就如方才那温暖的笑,魏珞几时对她这般笑过?
如此一想,更觉愤懑,连魏珞最终得到什么奖品都无心关注。
杨姵根本没察觉她的小情绪,不迭声地问:“阿妡,你刚才看到竹箭怎么穿过铜钱的吗?隔着那么远,我连铜钱都没看清。”
看着她不加掩饰的喜悦与敬仰,杨妡略略垂了头,低声答道:“我也没看见。”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赶紧回去讲给我娘她们听听。”杨姵拉起她的胳膊,两人跟清惠长公主道了谢,仍回新月湖那边用饭。
午宴摆了六桌,菜肴精致而奢华。往常杨家宴请,上过鱼翅通常就不会再有海参,而蔡家不但两样都上了,还有一盘鲍鱼炖排骨。
杨妡恹恹地没胃口,杨姵却吃得香甜,劝道:“你尝尝熊掌,一点儿都不腻,蔡星梅说这次特地请了一个苏州厨子和一个鲁菜厨子,那道葱爆海参就是鲁菜。”
杨妡敷衍地“嗯”一声,夹了块熊掌,浓香带着丝甜味,果真非常可口毫不油腻。她慢慢地嚼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三舅公的医馆里,魏珞曾说过,那附近有家苏州会馆,做得苏州菜很地道。
他是想要带她去吃吗?
念头乍起,杨妡沉闷的心情忽地雀跃起来,可侧眼瞧见杨姵,才始欢喜的心又低落下去。
胸口骤然梗得难受,像塞了块大石一般,沉甸甸地坠在心头。
这是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喜悦、期待、恐慌、胆怯甚至还有丝丝的愧疚交缠在一起,教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茫然地用过饭,又茫然地跟蔡家众人道别。
直到上了马车,杨姵才注意到她的异状,担心地问:“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
杨妡垂眸低声回答:“昨夜睡得不安稳,加上早上起得早,有些困。”
杨姵知道杨妡经常睡不安生,遂体贴地说:“回府还得两刻钟,你先在我肩头靠一靠……你的安神丸还有没有了,要不再让府医配一些,等睡不着的时候吃上一粒,或者让厨房温一杯羊奶。”
这就是杨姵,总是这么关心她体贴她。
杨妡默一默,长吸口气,将头靠在杨姵肩头,“阿姵,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随便,你送什么我都不嫌弃,”杨姵乐呵呵地说,忽地问道:“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杨妡郑重地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