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画卷起来藏好。
又在晏迟的书房里找到了红酒味的香薰蜡烛。
那是他以前送给晏迟的,用腺体液做的。
香薰快没了,他离开的那三年晏迟点过许多次。
但他又不舍得用完,所以剩了矮矮的一截。
再往下翻,陆逾白找到了一沓相册。
是晏迟给他拍的所有照片。
从小时候的生日宴,再到初高中的集体活动合照。
还有毕业照。
还有他进入景华时的会议照。
也有他吃饭的照片、打球的照片、看电视的照片。
很多很多,厚厚一沓。
有五厘米那么厚。
但唯独没有晏迟与他的合照。
在陆逾白的印象中,除了结婚证上的那张,他们从未有过合照。
晏迟似乎不爱拍照的,从小就是。
但在相册的最后一页,他找到了一张集体合照。
是陆逾白生日宴时的合照。
在合照里面,陆幸川站在他的身侧。
他身边围满了人,晏迟站的有些远。
照片里,晏迟始终在看他,没看镜头。
陆逾白的眼眶忽的湿了。
晏迟的爱,一直都这么的明目张胆。
是他以前太笨了。
总是将那些好当做理所应当,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
他将相册收好,继续往下整理。
在抽屉柜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皮质笔记本。
他好奇地翻开一看。
上面的字迹从青涩到成熟,日期一点点的叠近。
这是晏迟写的日记本。
是关于他们的往事。
是这些年来晏迟对他的感情变化。
他哆嗦着手,翻了一页又一页。
字不算多。
很简洁。
这是他们真真切切的十九年。
陆逾白的眼眶微润,胸腔里的酸涩味,怎么也压不住。
他将笔记本带离了书房,放在枕头旁。
好像这样,晏迟未曾离开过。
他趴靠在床上,一遍遍的翻着日记本。
倏的。
他的手机响了。
是维修店的电话。
前段时间,晏迟送陆逾白的手表坏了。
晏迟送去维修了。
他接起电话后,店长说已经维修好了,能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