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逾白抬起殷红的眸子,泛白的薄唇连着嗓音一块在颤:“你给我打了什么?”
项世风走到他的面前,见他眸中戾气十足透着一股倔劲,他有些不悦的轻啧了一声。
“你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只是一种驯服你的手段。”
“我只在药剂里融了几滴s1级aplha腺体液,aplha之间的腺体液是互相排斥的,它会顺着你的经络游遍你的全身。”
“陆少爷,你的脾气太傲了,该改改了。”
项世风冰冷的嗓音从陆逾白的头顶洒下,语气里爬满了阴森。
陆逾白颤着手抹去唇上的血渍,苍白的面颊上阴沉沉的笑着。
“改不了。”
“我说过了,我命硬的很。”
他凄厉的笑着。
“你知道割腕有多痛吗?知道被铁棍用足力道敲在身上有多疼吗?你能想象到这些疼痛放大十倍的撕裂感吗?”
“你不知道,也没人能感同身受。但我尝过,我挺过来了。”
“你的这些东西,太小儿科了。”
当初为了不想让晏迟担心。
他忍着十倍的剧痛挺了下来。
但在他和晏迟提离婚的时候,那种心理上的疼痛远超他所受到的所有痛感。
从那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压垮他了。
项世风见他嘴硬,只是背过身淡漠的浅笑一声。
月色下洒在项世风斑白的头发上,他的银发被照的透亮,逆着光的疏冷背影挺如劲竹。
他眉目阴沉的回眸看向地上的陆逾白,“我是不懂。”
他阴恻恻的笑了笑,一道凌厉的寒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陆少爷听说过腺体冲洗剂吗?”
陆逾白的瞳孔骤缩,像是被抛入了冰冷刺骨深海之中,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声音发紧:“你……你说什么?”
“腺体冲洗液,不会破坏你的腺体,但能洗掉你的标记。不过,仅限于这种药物的物理标记。”
“它在注射入身体时,能一点点的将你血液里残留的腺体液给洗干净,但它很疼。”
“我想,他的疼痛感应该不会亚于你刚才说的那种。”
项世风的话,让陆逾白的脊背一凉。
alpha之间相斥的腺体液在他身体里流淌时,他生理性恶心的想吐。
汗水将他整个背都浸湿了,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好好享受吧。”
“这只是个教训,希望陆少爷收敛收敛脾气。”
“明天的审讯,陆少爷要好好配合啊。”
项世风撂下话后走了。
冰冷的铁门再次被关上。
陆逾白蜷缩着身体爬到墙根靠着,此刻他的背已经难以挺直了,只能半弓着背靠在墙边,让自己不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