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我也相信他。”晏迟侧眸看向陈警官,“陈警官请带林先生下去录笔录。”
林也:???
“不是,我和你有仇吗?”
陈警官铐着林也走了。
晏迟散去眸里的冰冷,嗓音又柔和了几分:“乖,过来我抱你。”
陆逾白在晏迟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
在触到晏迟的手指的那一刻,他忽然反悔了,抽手就要逃,但晏迟反应迅捷一把将他拽入怀中,手紧紧地搂着陆逾白劲瘦的腰,紧拥着他。
怀中那具单薄的身躯,发冷打颤的手指,无一不让他心疼。
“又打架了?”
他的嗓音微涩,但没有斥责的意思。
“迟迟,我没有……没有干坏事……”
“真的!”
陆逾白将头埋在晏迟怀中,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晏迟风衣里的衬衣。
滚烫的泪珠在他胸膛化开,比银湾河的天气还要冷上许多倍。
隐隐泛着刺骨的疼。
“我知道的。”
一个连摸瓷器都不敢的人。
怎么可能贩卖文物?
晏迟脱下外套,披在了陆逾白的肩上。
陆逾白的眸中满是泪水,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委屈的像是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猫。
“冷不冷?”晏迟道。
陆逾白点头。
“那能让迟迟抱你吗?”
陆逾白再次点头。
*
银河湾大使馆。
晏迟将陆逾白带了回来。
审讯回来的陈警官得知此事后,怒火冲天的跑了过来。
他粗鲁的敲着晏迟的房间门,“晏先生,我知道你没睡!”
“晏先生,我不管你和这位先生是不是旧相识,但你这个行为属于包庇!隶属同罪!”
“晏——”
“吱——”
陈警官还在敲门的手忽然落空。
房门忽然被拉开了。
一张阴郁的脸映入陈警官的眼帘。
“他睡着了,出去说。”
晏迟回头看了眼房间,小声道。
陈警官没再说什么,去外头的走廊里等晏迟了。
晏迟披了件衣服才出来。
陈警官和他并排着走到了阳台。
银河湾还在飘雪。
二人靠在阳台边沿,背对着雪景。
陈警官:“晏先生,您必须得把他交给我。私犯文物不是小事,就算您现在有调令,能暂时护住他,但您护不了他多久。”
“这件事没多久就会传开的!您到时候该怎么和您父亲解释?只有把他交出来,我们才能推进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