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无需安抚。
“它”会咬人,贱的很。
他催动着警告型的信息素,强烈的压迫感,让陆逾白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来自enigma的压迫感,陆逾白的五脏六腑如撕扯般疼。
这是晏迟第一次在他面前散发警告型信息素。
十八年来,第一次。
陆逾白捂着难以喘息的胸口,只手扶着铁笼,从鼻尖发出一声轻蔑的轻哼。
“晏迟,我说过的,我很难缠。”
“想赶我走,除非我死!”
在信息素的压制下,陆逾白几乎直不起腰。
寒冷的十二月里,他的汗洇透了衬衣。
他倔强的拧着眉,一步未退。
晏迟在笼子里,就这么望着他。
他看着那个单薄倔强的身影一遍遍爬起,额上的汗滴在地上,青筋暴起的手掌发狂的摇着铁笼。
一次又一次。
掷地有声的。
他心里的囚笼松动了。
“陆逾白,我会失控的……”
“你离我这个疯狗远点行吗?”
“三年前,还不够痛吗?”
他的喉咙苦涩发哑。
“我不疼的……”
陆逾白抹着额上的汗,眼尾泛红。
“迟迟……”
“你不要自己扛着好不好,我这次……能帮你的。”
“真的……”
他的嗓音无比坚定,像是一把凿冰的镩子。
在红酒味信息素的安抚下,晏迟的情绪渐渐地缓和了一些。
他知道,陆逾白犟的要命。
赶不走的。
就是个笨蛋。
他敛起信息素,淡淡道:“钥匙在桌下第二个暗格里。”
陆逾白欣喜的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出去拿着钥匙回来,在他打开铁笼进去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了,他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盘香。
地上有许多香,都是红酒味的。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味道的香,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但他小心翼翼的将他们归置好。
这些,都是晏迟爱他的证明。
他走到晏迟面前,用力的抱着他。
他用足了力气,恨不得将晏迟揉进身体里。
炽白色的灯光下,墨发遮挡住了晏迟殷红色的眸子,身前的红酒味让他贪恋的猛吸了两口。
这股味道,绝不是那些香能比拟的。
他清冽、干净,还勾欲撩人。
“桌上的画我看见了。”陆逾白道。
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双手圈抱着晏迟。
晏迟吸嗅着怀中令人眷恋的味道,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陆逾白的发间,轻轻地摩挲着,温柔至极。
陆逾白从他的怀中出来,目光锁落在了禁锢着晏迟脖颈和四肢的铁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