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灏羽嘲讽笑下,抬起苍帝的手腕,寻到经脉,果断的划开肌理。
洞中的符咒经文终于恐惧起来,更加暴虐的绽放出刺目的光芒,一声尖锐的哭声刺入花灏羽脑中,让他犹如万千银针同时扎入脑袋般的痛。
他的手一颤,骨瓷刀顺着指间滑了下来。
云吞躲开符咒伸手去抓刀,却被化出光束抢先一步夺了过去,他眼疾手快,抓住纱布将符咒幻成的光束绑了进去,猛地一扯,将飞起来的骨瓷刀强行抢了过来,而那光束不甘心的狠狠撞向刀柄。
嘶。
锋利的刀刃在云吞手中从小拇指斜着划到了手腕,血珠四溅,一些落在了他脸上,血呼啦的一片。
他没顾得上疼,而是怔怔盯着头顶的黄迢。
上面斑斑点点也被溅上了不少的血珠子,而令他讶然的是原本微弱的光晕骤然强烈了起来,温柔的将他裹在自己的光晕中,黄迢上因为陆英的血而隐隐显形的符字清楚的显现出来,构成一幅奇异神秘的图形。
黄迢的光晕和符咒经文的光相互抵抗撕扯,最后被黄迢温柔的融了进去,古怪的窃窃私语继而也消失不见,云吞明明站在着海底的洞府中,却听到雪消冰融,山河复苏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初春的艳阳照耀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芳香。
“白白,醒醒。”温缘的声音让云吞回过神来,他见花灏羽站都站不稳了,道,“带他出去。”
然后捏个避水诀给小狐狸,让他使用。
“可你怎么办。”
云吞抬头看了眼黄迢,笑了下,说,“已经没事了~,你们出去等候吧~,我不会让帝君出事的~”
温缘还想犹豫,花灏羽伏在他身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让他心疼不已,他无法再去兼顾好友,只好顺从云吞的意思离开了。
洞府中静悄悄的,云吞低头望着昏迷不醒满身是伤口的男人,伸出手擦干他额头上的汗珠,看了他片刻,轻柔的握住苍歧的手腕,将刀刃贴了上去。
笕忧仙岛的十万八千里外,云大人正对着马车生闷气。
妖神抱着一罐蜜浆果脯哄了半天也不见好。
“我~想~宝~宝~了~,急~着~去~见~他~”,看见果脯,云大人依然很生气,用小勺子哼哧哼哧的往嘴里送。
牧单捧着罐子蹲在他跟前,“我也很想吞儿,但路只能慢慢走,驭风你怕高,骑马你怕快,坐车你晕车,走路你嫌累。”
他无奈叹口气,捏捏他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宅。”
小蜗牛娇气的无人能比,如果不是为了吞儿和染儿,怕是连家门口都懒得出吧。
云隙颇委屈,不是他不爱出门,而是他走的慢,走个五六七八天,从壳里伸出一看,还在家门口。
他凶巴巴瞪他,“你~怪~蜗~?”
牧单凑上去舔掉他唇边的蜜,“不怪,刚好我们出来了,带你来凡间逛逛,买些零嘴给儿子们带去。”
云隙哼哼两声,“那~你~要~逛~快~些~”
此时已是深